大隊長嚇傻了,連忙衝到了跟前,“劉霞,你快給我下來!這到底怎麼回事?”
劉霞一看到村支書和大隊長,就像是見到了久違的親人,即便往日裡和他並不親。
當即哇得一聲嚎啕起來。
“嗚嗚嗚,我不想活了!有人對我耍流氓!”
此話一出,擠在門外看熱鬨的眾人都紛紛愣住了。
大白天在辦公室裡耍流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副場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的汗擦了又冒。
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害怕。
隻見他扶著桌子,強撐著慢慢站了起來。
“誤會!都是誤會!我看她在外麵受凍,好心好意把人帶進來暖和一下喝口熱水,隻是遞茶的時候不小心碰了她手一下!”
劉霞一隻手扶著繩套,一隻手指著副場長的鼻子。
“那壓根就不是碰,你分明摸了我的手,就是趁機揩油!”
說完,兩個手又齊齊握緊繩套,頭往裡伸了伸。
場長站在人群當中,目光低沉地環視一周,“屋裡就你們兩人?有沒有其他人看到?”
黎初一隻手扶住劉霞的腿,另外一隻手舉了起來。
“報告領導,我可以給劉知青作證。”
接著,黎初便把劉霞進屋前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又補充道:“當時我在外麵聽到她的呼喊,立馬就衝了過來,當時門是緊閉著的,屋裡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要說是誤會,那他大白天關門乾什麼?”
副場長哆嗦著揮舞手指,“天氣太冷了,我那是怕熱氣都跑了!再說了,她是上趕著進來坐的,又不是我硬要她來的!”
黎初冷哼一聲,“上趕著?劉知青正值大好青春年華,你一個老頭子,她能圖你什麼?
要是沒有你的哄騙,她能進來?
我看你就是看她年輕單純好騙,故意趁遞茶的時候試試她的反應,沒想到劉知青壓根不上你的當!”
劉霞感動得不行,默默地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見她朝著自己瞪了一眼,這才連忙轉過頭,又往繩套裡伸了伸。
黎初在下麵舌戰群儒,劉霞在上麵一哭二鬨三上吊。
“場長,您老人家要是不給我做主,我今兒就吊死在林場。”
說完,又氣呼呼地瞪向副場長,“我死之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黎初默默看了一眼場長,見他臉色並不算難看,似乎在等待什麼時機。
便又開始火上澆油,“場長,我和劉知青都是響應國家號召,自願燃燒自己的青春來農村支援建設,我們雖然年輕但也不是好糊弄的。
如果林場不管,我們隻能去找公社評評理。如果公社不管,那我們就去進城找知青辦。
知青辦不管,我們就告到京市,我相信總歸有人會給我們一個說法的。”
聽她這麼說,一旁的村支書總算是明白了什麼。
剛才進門的時候,他是真的被嚇傻了。
現在回過神,慢慢琢磨出味了。
黎知青平時也不是會胡鬨的人,而且她平時和劉知青的關係並不好。
她這麼做,都是為了維護他們大隊的名譽。
今天這事要是輕飄飄被揭過去了,以後他去公社開會,在其他大隊麵前就更加抬不起頭。
就算劉知青不追究,他們也丟不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