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薨了!”
白夭現在殿外,看著眾人下跪,卻全然沒了方才的傷感,心頭浮現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顧清瑜,這是你逼我的。
我是你的親妹妹,你卻這般折辱於我。
我才是先帝與太後的嫡女,乃是正統!
這不是造反,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或許溫以誠,是個可以合作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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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太後薨逝,百官需前去跪拜。
可顧清瑜不想給她一點死後哀榮,不僅彌留之際不在床前,更是口諭命太後匆匆下葬,一切從簡,美其名曰先帝思念太後甚之,他是為了讓先帝和太後早日重聚,他這是在聊表孝心。
溫以誠這下也得以回到溫府,一進府,便直接朝虞卿的院子而去。
昨夜皇上明旨令他入宮辦差,可本人卻不出現,隻留了人強行將他留在宮中,他心中已然有了猜測。
溫以誠大步走進虞卿的院子,可臨要敲門時,卻又有些退縮。
夫人不喜歡他,平日裡也不過是表麵夫妻罷了,若不是偶爾他們還要共同出席幾個宴會,怕是連陌生人都不如。
夫人連藏都不藏了,想同他和離的心思都擺到了明麵上,他不過是裝傻,裝不知道,硬拖著罷了。
縱使夫人與皇上真的發生了什麼,他又有什麼立場去問呢。撕破這層表麵和平,結果又當如何呢。
溫以誠僵在原地,手緊握成拳,許久不曾動作。腦中不停閃過繁雜的思緒,最終逃似的跑出了虞卿的院子。
而屋子裡的虞卿,抱著被子睡得正香。唇瓣略顯紅腫,昭示著它昨夜被人憐愛地一遍一遍含進唇齒間親吻、舔舐。白色的裡衣穿在身上,卻更襯得頸間的吻痕與齒痕紅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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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溫以誠提筆,想要通過練字來平緩自己的心緒。
可無意識地,紙上儘是虞卿二字。
溫以誠凝神看著,苦笑出聲。
卿卿到底是無心呐,什麼都不在乎,身邊的人在乎她,她也樂意給幾個笑臉;不在乎她,她也毫不在意。
哪怕他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可她卻能對他毫不在意。
甚至滿心滿眼地想著同他和離,若是真的成了,或許便會悄悄找個漂亮悠閒的地方,過自己的小日子。
他該怎麼辦呢?
除掉顧清瑜,夫人會不會在意他些許?
————
“婧怡公主深夜約微臣見麵,所為何事啊?”
“溫相請坐。”
白夭親自給溫以誠斟了杯茶。
“溫相請喝茶。我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相商。母後薨逝的如此突然,溫相不覺得奇怪嗎?
母後彌留之際對我說,是皇上給她下毒。溫相是母後的侄子,那我二人也算兄妹,是不是該聯合起來為母後報仇?”
溫以誠心中嗤笑,白夭還是如此,有野心但沒腦子。
他有自己的事要做,可沒空管什麼太後,當即就要拂袖而去。
“溫相留步,母後去世前留給我一支私兵,人人可以一當十,我想除掉顧清瑜,溫相當真不感興趣嗎?”
溫以誠回頭,泛著冷光的眼審視著白夭,白夭掏出令牌。
他們的人生開始轉動。
……
“兩萬私兵,先帝真是鐘愛太後。”
“怎樣,溫相要加入嗎?”
“不,是合作。顧清瑜必須要死,事成以後,公主推誰上這帝位都好,但我和夫人會去往彆處生活,公主要保我們百年榮華。”
“你!你明知……”
“公主慎言!”
白夭的話被溫以誠打斷。
白夭知道她不能失去溫以誠這個助力。
“好,本公主答應你,無論你們今後去哪,都保你和夫人富貴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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