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鈴?”
“像安娜小姐這樣的吸血鬼獵人世家,一定有骨鈴吧。”
安娜垂著頭,手心緊緊地攥著。骨鈴確實珍貴,不過與她家人死去的真相相比,不算什麼。
“好,我答應你。”
安娜拿出一個儲物袋,從裡麵拿出一個精致小巧的盒子,上麵有著精密的花紋。安娜的手指輕柔地摸了摸,帶著珍惜,帶著不舍,把盒子遞給了虞卿。
“這就是你要的骨鈴。”
虞卿伸出手接過,打開盒子,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飄了出來。
隻見骨鈴小小的一個,紋路圓滑,通體玉白色。看著十分不起眼的樣子,可虞卿卻並未小瞧它。
書中說,骨鈴乃是很久之前,吸血鬼與血獵分庭抗禮,均對對方有克製之法。
有一次,吸血鬼獵人與女巫聯手做了個局,數位強大的吸血鬼伯爵喪生於吸血鬼獵人之手。
他們死去之後,吸血鬼獵人和女巫用他們的秘法奪取了吸血鬼伯爵身上能力最強大的一部分,凝練成骨,做成骨鈴。
再後來,骨鈴又被他們傳給家族裡的小輩,用作練習與伴生。他們從小接觸強大的吸血鬼伯爵的骨,成就了一批又一批厲害的吸血鬼獵人。
再後來,剩下的吸血鬼伯爵傾巢而出,剿滅了女巫一族,再也沒有新的骨鈴現世。
失去了女巫的幫助,血獵孤立無援,又與吸血鬼糾纏了數百年,此消彼長,直至上次大戰,克裡斯橫掃整個戰場,人類和血獵已成頹勢。
但大戰到了後半程,克裡斯卻突然消失。不過吸血鬼仍舊打的血獵節節敗退。驚才絕豔的幾位血獵全部隕滅,其中就包括著安娜的家人。
雖說安娜的家人儘數隕滅,但作為吸血鬼獵人裡的老牌世家,底蘊還在。安娜手裡應該不止一個骨鈴。她討走一個,也不會斷了她的路。
再說,這本就是從他們的吸血鬼伯爵身上奪走的,要回來一個也沒什麼不該。
虞卿的手指試探著摸上骨鈴,一瞬間耳畔仿佛聽到了幽遠的嚎叫與悲鳴。
“哈倫小兒,今日你與女巫聯手,還要煉化我們用於培養你們吸血鬼獵人的後輩,未免太過貪心了吧!
你且等著,我吸血鬼一族不老不死,長壽無極,今日你煉化了我們,他日親王和公爵定會滅了你與女巫一族。”
虞卿聽完了骨鈴中藏著的遺言,臉色沉了下來。
從前隻在書上看過這段過往,可真的血淋淋的攤開在她眼前,吸血鬼與血獵之間的隔閡與世仇,又怎麼消得了。
當初那些伯爵……
“不錯,這就是真的骨鈴。”
“你已驗過貨,那日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虞卿把骨鈴收回盒子裡,端起茶杯,平複著心情。
“安娜小姐,人類是不是都認為那日陣前的人是克裡斯?實則不然,那日率領我們的是奧斯頓侯爵。就是那一戰,驚才絕豔的幾位血獵全部隕滅。”
安娜已經忘記反應,自從聽見奧斯頓幾個字後,她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安娜紅著眼,為什麼?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你在胡說!所有人都知道,那天是克裡斯,隻有他有那個能力。不可能是奧斯頓。”
虞卿看著安娜略有些癲狂的模樣,歎了口氣。
“安娜。你與奧斯頓相處了這麼久,難道不清楚嗎?吸血鬼伯爵儘數死去,當今的眾位侯爵裡,奧斯頓血脈最為高貴,也是最年輕的強者。”
虞卿抓住安娜的手腕,搭上她的脈。片刻後,舉起安娜的手。
“你也用了骨鈴,那骨鈴對吸血鬼獵人的副作用,你應該比我清楚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