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小狐？”
虞卿的聲音喚回了白小狐有些崩碎的理智，她猛地回過神。
“啊？在呢。”
白小狐握住虞卿的手，試探著問道。
“卿卿，你們這是？”
虞卿扭過頭，看向顧墨，眼睛滿是調侃，眼尾泛著笑意，意思十分分明。
今夜還特意換了衣服，不就是打著這暗戳戳公布的主意嘛。
那就自己來說啊。
顧墨慢慢走上前來，眼裡藏著暗色，沒讓虞卿看見。垂著眸將虞卿的手從白小狐手裡掰了回來，緊緊地握著。
淡淡地看了白小狐一眼。
白小狐精準地接收到那一眼裡暗含著的，對她摸卿卿手的不悅和警告。
嘖，不是，你都死過一次了，啥都不記得了。
怎麼還是那個小肚雞腸的樣子。
她牽一下卿卿的手咋了。
她就要牽！
————
顧墨頓了頓，再開口聲音裡帶著不經意的炫耀。
“白姑娘應當記得從前的事吧，想必對我和卿卿的關係也十分清楚。
如今我是魔尊，今夜前來妖界做客。
想不到如此之巧，白姑娘在妖界竟又同卿卿熟識。”
白小狐聞言眼睛瞪大，笑的有些勉強。
什麼？你沒忘？
憑什麼啊！
“哈哈哈，人間的事我自是記得的，魔尊同卿卿還真是有緣。
雙雙曆劫歸來，還能再續前緣。
既如此，夜已深，我便不打擾你們相處了。”
她的姐妹，又被男人騙走了。
她還不能當電燈泡。
白小狐悄悄地衝著虞卿擺了擺手，飛速溜走了。
虞卿看著白小狐忙不迭跑路的身影，笑的直不起腰。
“魔尊威名竟如此顯赫，將人都嚇跑了。”
顧墨也不阻止，任憑虞卿笑他。人默默走上前，輕輕拍著虞卿的背，舒緩著她的情緒，出口的聲音溫柔裡夾雜著無奈。
“便這般好笑嘛。
卿卿，夜色已深，我們回去吧。”
……
聽瀾宮。
虞卿先一步走進了寢殿的門，隨即轉過身，目光顧盼流轉，似在思索什麼壞主意。
虞卿伸出手微微抵到顧墨胸口，一雙眸子極為靈動，盈滿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