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又過了一周。
傍晚時分,虞卿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身體往後靠著,手裡捏著厚厚的一疊顧景行的小說,漂亮的眼睫像把濃密的扇子,遮住了眼底的思緒。
虞卿的目光落在紙上,眼睛卻不怎麼聚焦,眉頭有些皺起,粉嫩的唇瓣抿著,像是遇見了什麼難題。
時不時悄摸摸地抬頭看顧景行一眼,然後又打開小說翻看,越看眉頭擰的越緊。
柔軟的指腹摩挲著紙張上的字,上麵寫著第六十七章《戲台上的真凶》。
這一案也太嚇人了吧。
而且她最近又把顧景行所有的書都翻出來看了一遍,比之更甚者不在少數。
她最近都不敢晚睡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害怕的緣故,她最近總感覺被子沉得很,壓的她難受。
早上一起來,卻又什麼都沒有,就算換了床被子,也沒有什麼改善。
虞卿心裡這般想著,抬頭看著不遠處埋頭潛心創作的顧景行,卻剛好看見他笑了一下。
虞卿漂亮圓潤的杏眸一下子泛起水光,手指攥緊,誰會在創作殺人故事的時候笑啊。
明明隻有在看甜甜的言情小說的時候才會笑啊。
顧景行不會是個隱藏的變態吧?不然怎麼會想出那麼多樁懸案,堪稱最厲害的懸疑小說作家。
虞卿眨眨眼睛,回顧著他們最近相處的點點滴滴,大部分時間都十分融洽。
但就是太融洽了,這才奇怪呀。
誰會對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工作夥伴這麼體貼呀,除非心懷不軌。
而且,她最近老是睡不好,搞得白天困得很,回了家她的睡眠應該也會變好些。
不行,她要回家一段時間。
虞卿打定主意,先回家休息一段時間,便起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顧景行聽到動靜,臉頰還帶著溫柔的笑意,抬起頭看去,看著虞卿走進房間裡,漆黑的眼眸眨了眨。
老婆累了嗎?他先去給老婆做杯喝的,再準備晚飯。
顧景行站起身將新更的兩萬字整理好,放在了虞卿的桌子上,就大步走進了廚房。
要是他知道虞卿誤會了他的笑,定會委屈地抱著她喊冤枉,說不準夜裡還會更放肆些。
他剛剛完成了今日的工作量,便開了個小差,在腦海裡想著一會吃完飯該怎麼和老婆出去玩,想的太美好,沒忍住笑了出來。
結果卻被水靈靈地誤會了。
真是好大一口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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