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無人的路口,兩名身穿白色練功服的弟子經行此地,口中還在談論著今日的拜師禮,卻突然聽見幾聲呼救聲,順著聲音望去,便發現被繩子死死捆著、不斷掙紮的吳逸豐。
二人吃了一驚,怔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後有些警惕地詢問著。
“你是誰,穿著宗內弟子的衣服,卻被捆在此處?”
吳逸豐看見來人,絕望的眼神裡迸發出驚喜,用著嘶啞的聲音焦急回複。
“我是吳逸豐,今日新拜入宗門的內門弟子,我身上有宗內腰牌可證明我的身份。”
一名弟子走上前去,蹲下身,翻出他的腰牌,仔細端詳,幾息後,轉過身衝著同伴點點頭。
“沒錯,這腰牌是真的,他確是新進的內門弟子。”
那名弟子又看向吳逸豐,一邊幫他解開繩子,一邊有些疑惑的問出聲。
“你究竟遭遇了何事?為何會被困在此處?身上還滿是傷?”
吳逸豐艱難地站起身,痛苦的捂著胸口,垂著頭,眉頭緊皺,咬著牙在心頭思索著。
今日之事萬不能聲張。
他失言在先,卻又恰巧被顧聞時聽見,雖是他吃了虧,法器也被他擊毀,可這件事他還是要咽進肚子裡。
若是真嚷得人儘皆知,追究起來,不知顧聞時會如何,怕是會先治他一個妄議仙尊、不敬同門、以利誘人的罪過。
吳逸豐捏緊了拳頭,太陽穴脹的發疼,卻又生生忍下。
他又怎能想到,顧聞時連這攻擊法器都打得過。這次的虧,他吃定了,怎樣都要忍下去。
吳逸豐抬頭,有些陰鬱的視線遙遙望向浮玉峰的方向。
今日之事他不會讓第五人知曉,縱是他失言在先,可他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顧聞時一招一式可沒有留情,便算是抵過了吧。
再說,顧聞時也不會想讓虞卿仙尊知曉他私下同同門打鬥,這對他可沒有什麼好處。
吳逸豐鬆開緊握的拳,麵上的陰鬱被他藏了起來,看向那兩位弟子。
“多謝二位師兄,方才師弟拿到了宗內的功法書,走到此處發現十分僻靜,便想試一試那功法,卻沒成想學藝不精,這才將自己捆了起來,掙紮間又不小心弄傷了,這才如此狼狽。
幸得二位師兄相助,這才得以脫身。”
吳逸豐從儲物袋中摸出兩個精巧的木盒,打開,露出兩枚純白的丹藥。
“師弟今日剛剛拜入宗門,還有諸多事宜不甚清楚,怕是要麻煩二位師兄。
這是聚氣丹,可吸收天地靈氣,修煉瓶頸時有助於突破,雖比不上靈丹,卻也已是難得,便贈予二位師兄,以做謝禮。”
那二位弟子也隻是內門弟子而已,不過比吳逸豐早拜入宗門幾年,手裡握著的天材地寶、靈丹妙藥自是不能和有著一個國家支持的吳逸豐相比。
“聚氣丹?吳師弟出手十分大方啊,有什麼想問的,儘可找我二人。”
三人並排向前走著,身影緩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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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玉峰前院。
虞卿俯下身子,淺綠色的裙擺層層疊疊,染上一地杏花,摸了摸仙鶴的腦袋,看著不遠處桌案上的茶杯與書籍,柔聲開口。
“你在這院子中逛的倒是悠閒,這桌案上還擺著茶具,書也翻了一半,人到底是去哪了?”
虞卿拍了拍仙鶴的腦袋。
“好了,我在這裡為難你做什麼,去玩吧。”
虞卿一步步走向矮桌,坐了下去,纖細的手腕支著頭,一頭青絲順著垂下,垂著眼眸,濃密的眼睫顫著,白皙的指腹敲擊著桌麵,一聲又一聲。
驀地,纖細的指骨停止敲動,虞卿唇角微勾,笑意溫柔。
“到哪玩去了?”
“浮玉宮竟遍尋不到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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