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趙鳴羽坐在老舊的木桌前，拿出手機，點開了今天的收款記錄。
一筆，兩筆，三筆……
數字不斷累加。
總收入，一千四百八十元！
刨去今天買麵粉、五花肉和煤氣的成本，淨利潤妥妥地破了一千！
就一個晚上！
趙鳴羽的心臟砰砰狂跳起來。
七十多萬的銀行債務，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但今晚，他仿佛看到了愚公移山的希望！
照這個勢頭下去，彆說還債，月入過萬簡直唾手可得！
他攥緊了拳頭，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趙鳴羽已經騎著他的三輪車，出現在了鎮上另一個以早餐攤為主的小廣場。
他剛把攤位支好，鍋裡還沒來得及燒水，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湊了上來。
“老板！可算等到你了！”
正是昨晚那個一口氣吃了大半碗麵的年輕男孩。
他身旁還站著兩個朋友，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眼巴巴地看著趙鳴羽的醬料桶。
趙鳴羽有些意外地笑了笑：“來這麼早？”
“能不早嗎！昨晚回去跟我這兩個哥們一說，他們死活不信，今天特地拉他們過來見識見識！”
男孩一臉得意的表情。
“老板，今天可得多備點貨啊！”
“放心，”趙鳴羽拍了拍身後的麵粉袋。
“今天管夠！”
然而，現實的火爆程度，再次超出了他的預料。
開火，下麵，第一碗麵剛出鍋，那股熟悉的香氣瞬間引爆了整個早餐廣場！
原本還在包子鋪，豆漿店前排隊的人們，齊刷刷地扭過頭來，目光如炬，鎖定了趙鳴羽的小攤。
然後，人群開始騷動。
“我靠！這什麼味兒啊？”
“老板，你這賣的什麼麵？給我來一碗！”
僅僅半個小時。
趙鳴羽再次直起腰，看著空空如也的麵桶和醬料桶，臉上掛著哭笑不得的表情。
又賣完了。
“不是吧老板！這就沒了？”一個剛排到隊的西裝小哥哀嚎起來。
“我特地沒吃早飯就為了你這口麵啊！”
“就是啊！”另一個大媽也急了。
“小夥子你是不是不想掙錢啊？準備這麼點東西，夠誰吃的！看不起我們鎮的消費能力嗎？”
趙鳴羽隻能連連拱手道歉。
“各位實在對不住，第一次早上出攤，沒經驗，沒想到大家這麼熱情。明天！明天我肯定多準備三倍的量！”
人群這才帶著無儘的遺憾漸漸散去。
趙鳴羽開始收攤，旁邊賣了十幾年包子的大叔湊了過來，滿臉不可思議。
“小兄弟，你這手藝神了啊！我賣了半輩子包子，就沒見過誰家早餐攤能半小時就收工的。”
趙鳴羽謙虛地笑了笑，半真半假地回應。
“從小跟我家長輩學的，瞎琢磨。自己也種了六年半的菜，對食材比較講究。”
“六年半？”包子大叔咂咂嘴，“難怪！這叫童子功！”
另一邊，在市中心的寫字樓裡。
一個名叫江月的白領，正小心翼翼地從保溫袋裡拿出兩個打包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