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年前,補天號獨自抵擋著相柳軍團的銀河艦隊,以庇護太初各號星艦攜帶人類火種出逃。
那場戰鬥之慘烈與絢爛,已經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在補天號權限加持下的信息庫裡,古德裡安看到了一個標注著“銀河係”字樣的星係圖,到處是殘破星骸組成的星係旋臂裡,星係中外層幾乎沒有恒星的存在。這是補天號飛船與銀河艦隊主艦卡洛斯號雙雙跌入戰鬥所引發的空間裂隙時捕捉的星係畫麵。
古德裡安懷疑,曆經十萬年的演變,那些星係中外層的旋臂已經不能稱之為旋臂。就像某些行星的天然衛星破碎後,在衛星軌道上形成環狀殘骸區域一般。
那場戰鬥引發的空間裂隙,撕碎的不僅僅是空間本身,還有時間。空間被撕裂,時間依然正常,跌入那也隻不過是進入空間亂流抵達裂隙的另一端。這個容易理解。
但是,時間被分為客觀上與主觀上兩個概念。如果時間也被同步撕裂……
在補天號給予的信息裡,整個宇宙的起點來自一個或是無窮大或是無窮小的奇點大爆炸。客觀上的時間,也是從這個奇點大爆炸開始。在奇點大爆炸之前,客觀上的時間不存在。而主觀上的時間,是生命體出現之後意識上的前後、因果邏輯。
那道空間裂隙,撕裂的時間,是同步撕裂客觀、主觀兩個時間概念。
造成的後果…
這段信息,古德裡安看不懂。
比如,媧皇認為補天號可能仍在空間亂流中漂流,眼前、當下,一切皆夢皆幻。又或者,在時間被撕碎的瞬間,在空間亂流裡形成了另一個全新的宇宙!而補天號飛船與卡洛斯號星艦跌入了這個全新的宇宙之中…
“古德裡安,烏岐那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對嗎?”海倫已經從認知崩塌中重塑了自我,也做好了接受全新認知的準備,於是開口向默默領路的少年問道。
古德裡安聞言,止住腦海裡關於那些信息流的調閱,很認真地想了想說道:“海倫閣下,這個問題我當下尚不能確切地回答你。但是,有一個問題,法師塔的學者、博士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很多不同星域之間不同物種,其間並不存在生殖隔閡。”
血精靈止住腳步,古德裡安提到的這個問題,她也曾經思索過…如今,答案卻以這樣的方式呈現在她麵前。她固有的認知雖然已崩塌,但她依然覺得有些天方夜譚。
在天璿上,血精靈被認為是從巨魔一族基於魔力的運用方式發生變化後,演化而來。而巨魔,則是從天璿蟲人演變。
最初的蟲人從何而來,就有些爭論了。一部分血精靈學者認為,最初的蟲人是某些邪神創造的奴仆,在邪神隕落後群蟲無首便朝著各種方向演化,巨魔隻是演化結果其中一種。除此,還有安琪拉蟲人。
另一部分血精靈學者認為,蟲人是從某種海洋生物爬上陸地後演化經受恒星魔力炙烤,才演化出來的。
兩種觀點各有證據與支持者,希爾瓦娜斯覺得後者的可信度要高一些。
當下,古德裡安直接將這兩種說法按在地上摩擦:血精靈如果起源於天璿蟲人,理應與人類毫無乾連,但人類與血精靈之間誕生的半精靈可不隻一兩個。以魔法打破的生殖隔閡造就出來的物種,隻能用“鬼物、怪物”來形容,而不是半人半精靈這種正常生物。這是法師塔的學者、博士們上千年的研究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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