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孔文開車帶我回到了醫院,之後,他也就離開了。
我和爸媽扶著李文重打車回了家。因為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我們都沒怎麼說話,就隻是先回家休息了。
我和爸爸打算幫著文重擦擦身體,媽媽去浴室幫我們打了一盆熱水。
“你們咋回事啊,還真跟人家打架了嗎,都搞得全身是傷,還把文重給打骨折了。”爸爸看著我,嚴肅地問道。
“真沒打架,爸,我們真沒打架。”我一邊幫文重擰毛巾,一邊不太想解釋。
“你們沒打架怎麼受的這麼重的傷的,你不說我怎麼跟你表叔解釋啊。快說吧。”爸爸對我一直都很嚴厲,這次我不說清楚的話,他一定不肯罷休。隻是,鬼怪的事,要怎麼跟爸媽說呢。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我看得見鬼怪,那我爸媽看不看得見呢?
“爸!”我說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說了,你可彆嚇到。”我覺得自己很神氣似的說道。
“好,你說吧!”我爸說道:“跟誰打了,幾個人,都一五一十說清楚。”
“表哥!”李文重突然喊道,我這才看見他已經打開了房門右手扶著牆走出了來。
“表哥你不要說。表叔,這事兒跟我的工作有關係,你就不要問表哥了,受傷的事我也不會跟我爸爸說,您不用擔心了。”李文重到底還是失血過多沒有恢複,說完這一句,就又倒在床上了。
“那好吧,算了,以後再說吧,我們先給你擦身子。”爸爸似乎明白了什麼,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就把熱水盆裡的毛巾拿了出來,跟我一起進入李文重的房間打算幫他擦身體。
我跟爸爸扶著李文重坐了起來,他的傷主要在左肩和左臂上,在醫院,他的左臂也打了石膏。身上的其他傷口基本都是些小的擦傷,經過嚴維琳的治愈魔法的治療,傷口都愈合了,隻是傷處還有一些紅腫。
文重穿著短褲,其他地方的皮膚我們都要擦一遍。
我用毛巾幫他擦了擦臉,他伸手過來,想要要過來毛巾自己擦臉,我把毛巾拿開了。
“表哥你讓我自己擦吧。”李文重微笑著慢慢說道。
“你彆動,我來吧。”我沒有給他,直接把毛巾呼在他臉上,幫他擦臉。
“謝謝表哥,表叔。”
我爸爸則是幫他擦身體。
“你為什麼要染黃頭發呢?”我看著他一頭金發不禁問道。
“趕時髦嘛。”李文重微笑著說道,但同時,我也看到他的眼神中似乎又閃過一絲憂傷。
我便沒有繼續追問,我們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隻是幫文重擦著後背和腳,文重也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微笑著等我們擦好。
本來,說李文重是我的親戚我還是有點不信的,雖然他的身高跟我差不多但我跟他走在一起,我並沒有跟他是表兄弟的感覺,雖然他一直叫我表哥,可我卻不曾叫他弟弟。
因為我是家裡的獨子,從小就是跟著爸媽長大的,爸媽的工作雖然不忙,但是工作日都是見不到的,所以我從小就常常是自己一個人玩,後來上學了,好了一些,身邊的同學也可以在一起玩了,所以,在我的印象中,兄弟是一個很難理解的詞語。
我大概的確是把文重當成同學來看的吧,升到高二的半個月以來,我先後認識了嚴維琳和李文重,兩人在我看來都是嶄新的朋友,兩個人都對我很熱情,這都是我以前沒有過的體驗。嚴維琳為何對我這麼好我還不得而知,但李文重對我這樣我卻是很了解,因為我是他的表兄弟,他需要他的親戚的力量來幫助他,那個人剛好是我,所以他就會保護我。
所以,我才會覺得我們不像,為什麼說我們不像呢,因為李文重實在是太優秀了。
他轉到我們班級已經十天了,雖然我每天跟他混在一起,但我也很難說我有多了解他,對我來說,文重比起“兄弟”這個詞所包含的這相似的感覺,更多地,我覺得文重與我是完全相反的。
文重聰明懂事又那麼優秀,我看著他的一頭半長的金發,我甚至覺得他就像是黑夜中的月光一樣十分耀眼,而我,愚笨又那麼地不起眼,我就好像是黑夜本身,隨處可見,卻不會有人注意到。
我爸幫文重擦背的時候,還會不時地說,嗬!這肌肉,文重你練過啊,之類的話,我沒有反應,文重也隻是笑笑,說什麼鍛煉身體對身體好什麼的。
我卻知道,他這都是為了驅鬼而鍛煉自己的武藝才得到的成果啊。
“小武,你看看人家文重,學習那麼好還會鍛煉身體,你跟人家長得挺像的,為啥差距這麼大呢?”我爸如是說。
“哈哈,表哥也很優秀呀,不比我差。”李文重連忙解釋道。
我知道文重這麼說也是幫我解圍,他的成績十分優秀,爸媽幾乎每天在餐桌上都要把我跟文重比,文重每次都很不好意思,我也是很煩的,成績又有什麼所謂的,又不是每個人都有天賦,文重那麼聰明,自然是成績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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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的班主任老師還會找爸媽談話什麼的,說什麼馬小武挺聰明的,要是好好努力的話肯定能比現在成績好。
要我說的話,聰不聰明都是次要的,肯不肯努力學習才是主要的。
“努力也是天賦的一種!”我還記得這是我看過的漫畫中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