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沙地上騰起薄薄的熱氣。雲芙被沙獸的噴嚏聲驚醒,坐起身時,蛇尾在木板上蹭出細碎的響,尾尖還沾著昨晚沒拍乾淨的沙粒。
【檢測到宿主蘇醒,當前身體狀態:二級電擊後遺症殘留25,蛇鱗乾燥度偏高需養護)】
不遠處,燼驍正背對著她整理獸皮袋。火紅的狐尾在身後輕輕掃著,時不時往囚車欄杆上蹭兩下,動作帶著點無意識的癢意。他斷尾處的結痂已經泛白,新長出的絨毛在晨光裡泛著淺紅,看著比前兩天精神了不少。
“癢死了。”他低聲嘟囔,尾巴又往欄杆上重重蹭了下,發出沙沙的響,連帶著耳廓的絨毛都抖了抖。
雲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團火紅吸引。她忽然想起係統空間裡那本《異族習性淺解》,裡麵提過火狐尾根的分泌物含特殊油脂,對蛇類鱗片有滋養作用。昨天幫他塗藥膏時,就見尾根隱約泛著層淡光,此刻看著那蓬鬆的狐尾,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她看得太專注,沒注意燼驍已經轉過身。
“看什麼?”他挑眉,紅瞳裡閃過一絲戲謔,故意把尾巴往高抬了抬,讓晨光把絨毛照得更顯眼,“沒見過好尾巴?”
雲芙猛地回神,臉頰發燙,慌忙移開視線:“沒、沒有。”指尖卻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蛇尾。鱗片雖亮,卻少了點溫潤的光澤,確實該養護了。
“沒有?”燼驍往前走了兩步,狐尾幾乎要掃到囚車木板,毛茸茸的尾尖離她的手隻有寸許。他忽然俯下身,湊近欄杆,熱氣拂過她的耳廓,聲音壓得低,帶著點刻意的撩撥:“想摸?求我啊,說不定我心情好,就讓你碰一下。”
他的尾尖輕輕蹭過她的手背,軟乎乎的,像團暖烘烘的毛球。雲芙的手猛地縮回去,指尖還留著絨毛的觸感,連呼吸都亂了。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住了。瀾正蹲在篝火邊煮草藥,聞言動作頓了頓,銀藍的長發垂下來,遮住了表情,卻悄悄往灶裡添了根柴,讓火苗竄得更高。
凜靠在沙獸旁磨匕首,狼耳幾不可查地抖了抖,磨得鋥亮的刀刃頓了下,目光往這邊掃了眼,帶著點冷意。
雲芙的臉更燙了,腦子裡亂糟糟的。她想說“我隻是想看看油脂能不能用”,話到嘴邊卻變了味:“誰想摸?我是覺得你尾巴上的油說不定能擦鱗片。”
話音剛落,空氣徹底靜了。
燼驍的臉瞬間沉下去,火紅的尾巴猛地豎起來,炸成蓬鬆一團,連絨毛都根根分明。“你說什麼?”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眼裡的戲謔全變成了怒火,卻沒真的發火,隻是尾巴尖輕輕戳了戳她的手背,帶著點委屈,“你把我尾巴當潤滑油?”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雲芙急得擺手,腳趾蜷緊了木板,“我是說你的尾巴養護得好,那油脂肯定有用,不是故意冒犯你。”她越說越急,眼眶都有點紅。
【檢測到宿主“焦急”情緒上升,目標獸夫燼驍火狐)“怒火”情緒下降10,轉化為“委屈”情緒】
見她急得快哭了,燼驍的怒火忽然消了大半。他看著她泛紅的眼角,尾巴悄悄垂下來,尾尖蹭了蹭她的指尖,聲音軟了點:“急什麼?我又沒怪你。”嘴上這麼說,耳根卻悄悄紅了,“不過我尾巴的油隻有自己人能碰。”
這話一出,雲芙愣住了。自己人?他是把她當自己人了嗎?
“夠了。”凜的聲音突然插進來,他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灰藍色的狼耳豎著,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彆打他尾巴的主意。”他的目光落在雲芙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警告,卻在瞥見她泛紅的眼角時,語氣軟了點,“安分點,彆惹他生氣。”
雲芙被他看得一縮,喉嚨裡的話全堵了回去。可手腕突然被輕輕攥住,是燼驍,他隔著欄杆抓住她的手腕,掌心帶著暖意,紅瞳裡沒了怒火,隻剩點彆扭的認真:“我的東西,我想給誰用就給誰用,不用你管。”
說完,他突然往她手心塞了個東西,是塊裹著絨毛的獸皮,裡麵包著點淡金色的油脂,還帶著他尾根的溫度。“拿著。”他彆過臉,耳朵尖紅得能滴血,“彆浪費,這可是我攢了半個月的。”
【目標獸夫燼驍火狐)向宿主贈送“稀缺資源狐尾油脂)”,對宿主“信任度”大幅提升,黑化值3當前89),好感度4當前9)】
雲芙捏著那塊溫熱的獸皮,心裡又暖又慌。她抬頭想道謝,卻見燼驍已經轉身往篝火邊走,火紅的尾巴甩得飛快,卻在快走到瀾身邊時,偷偷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還盯著自己,立刻加快腳步,連耳廓的絨毛都紅透了。
瀾這時端著草藥走過來,輕輕放在囚車邊:“先喝藥吧,涼了就苦了。”他沒提剛才的爭執,卻在轉身時,用隻有雲芙能聽見的聲音說:“燼驍他很寶貝自己的尾巴,肯給你油脂,是真的把你當回事了。”
雲芙捏著陶碗的手指緊了緊,心裡甜絲絲的。她低頭看著手心的油脂,指尖輕輕蹭過,能感覺到裡麵細碎的絨毛。她偷偷把油脂往蛇尾上抹了點,清涼的觸感裡帶著點暖意,鱗片瞬間亮了些。
【宿主蛇鱗乾燥度緩解當前乾燥度30→15),身體舒適度輕微提升】
這時,她忽然瞥見不遠處的滄溟。黑龍靠在沙丘上,不知看了多久。晨光落在他側臉,把下頜線描得冷硬,可雲芙分明看見,他緊繃的嘴角似乎極輕微地往上揚了一下,快得像錯覺。
是在看笑話嗎?
她心裡剛冒出這個念頭,滄溟忽然抬眼,暗金色的豎瞳直直撞進她眼裡。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瞬間消失,隻剩下慣常的冰冷。
可雲芙沒再低下頭,她握著那塊裹著油脂的獸皮,忽然朝滄溟彎了彎眼。
滄溟的瞳孔微微縮了下,龍尾在沙地上掃出道淺痕,沒說話,卻緩緩閉上了眼,龍翼半攏著,遮住了大半張臉,隻留下耳尖的龍鱗,在晨光裡泛著點淡紅。
雲芙的心跳忽然亂了節拍。她低頭看著自己亮了不少的蛇尾,又看了眼篝火旁還在偷偷瞄她的燼驍,忽然覺得,這流放路上的風,好像比昨天更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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