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捏著從暗衛身上搜出的令牌，指尖摩挲著上麵的徽記。
“雲瑤肯定和禿鷲勾結了。”她把令牌遞給滄溟，“皇室要毒素，禿鷲負責提煉，還想抓我用蛇尾血增強毒性，甚至連你們都成了目標。”
滄溟的龍尾在地上輕輕掃過，帶起細灰，暗金色的豎瞳裡泛著厲色：“得去禿鷲的據點查，找到他們交貨的證據。”
明執把暗衛捆在柱子上，用布塞住嘴，深褐的眼瞳看向城西方向：“禿鷲的總部在城西的舊糧倉，守衛很嚴，但糧倉後麵有條通風道，是以前挖礦時留的，能通到內院。”
“我去望風！”燼驍立刻站起來，“城西我熟，能引開守衛！”他往雲芙身邊湊了湊，紅瞳裡帶著點期待，“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他們發現你們。”
瀾抱著犯困的雙生子，淺碧色的眼睛彎了彎：“我帶他們回客棧，和石熊守著，有動靜立刻發信號。”他從懷裡摸出個哨子遞給雲芙，“這是鮫人哨，吹一聲我們就能聽見。”
凜往門口走了兩步，狼耳豎得筆直：“我跟燼驍一起去，能幫他盯著暗處的埋伏。”
分配好任務，眾人趁著夜色往城西走。燼驍和凜先走一步，沒一會兒就聽見遠處傳來喊叫聲，是燼驍故意用火燎了禿鷲幫的柴房，引著守衛往那邊跑。
明執帶著雲芙和滄溟繞到糧倉後麵，果然有個半人高的通風道，被雜草擋著。他先鑽進去探了探，出來時比了個安全的手勢：“裡麵沒守衛，往前五十步左轉，就是內院的暗室。”
通風道又窄又矮，隻能趴著往前挪。雲芙夾在滄溟和明執中間，後背貼著滄溟的胸膛，能感受到他沉穩的心跳；前麵是明執的後背，帶著淡淡的塵土味。空間太擠，她的蛇尾不小心掃到滄溟，他的身體僵了僵，伸手輕輕按住她的尾尖，像是在示意她彆慌。
“快到了。”明執的聲音從前麵傳來，他掀開通風道儘頭的木板，外麵是片小院，暗室的門就在牆角，虛掩著。
三人悄悄鑽出來，貼著牆根往暗室挪。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禿鷲的聲音，帶著諂媚：“大人放心，下月的毒素肯定能湊齊，隻是那龍和鮫人太難抓，上次派去的人都折了。”
“抓不到就用計。”另一個聲音很陌生，“皇室要的不隻是毒素，還有他們的鱗片和鮫珠，能用來強化兵器。”
雲芙的心沉了沉，原來他們不止想要毒素，還盯上了滄溟和瀾。她剛要再聽，手腕忽然被滄溟攥住，他往旁邊指了指，是兩個巡邏的守衛往這邊走。
明執立刻拉著雲芙躲到水缸後麵，滄溟擋在他們身前，龍翼收得極緊，幾乎貼在背上。守衛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其中一個還往水缸這邊瞥了眼，雲芙屏住呼吸，感覺滄溟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過來，竟莫名安心了些。
等守衛走過去，三人才又湊到暗室門口。裡麵的對話還在繼續，陌生聲音道：“下次交貨前把東西都準備好，彆再出岔子。還有那個蛇女，必須抓到，她的血是關鍵，要是讓她跑了，你知道後果。”
“知道知道。”禿鷲的聲音帶著討好，“我已經讓人盯著客棧了，隻要她出來，肯定跑不了。”
【係統任務觸發：【深入虎穴】潛入禿鷲幫據點核心區域並獲取情報。獎勵：潛行技巧心得，積分100。】
明執往雲芙身邊湊了湊，用口型說“進去找證據”。他輕輕推開門，裡麵沒開燈，隻有桌上的油燈亮著，映著禿鷲和那個神秘人的背影。神秘人穿著黑袍，兜帽遮住了臉，隻能看見露在外麵的手，戴著枚銀戒指，上麵的徽記和令牌上的一樣。
三人貼著牆根往裡挪，桌上放著個木盒，裡麵裝著份文書，應該就是交貨的憑證。明執剛要伸手去拿，神秘人忽然轉頭，兜帽下的眼睛掃過門口：“誰在外麵？”
滄溟立刻把雲芙往身後一護，龍翼半張，正準備動手。明執卻拉住他，往旁邊的櫃子指了指，三人趕緊躲進去，屏住呼吸。
“大人，沒人啊。”禿鷲的聲音帶著疑惑，他走過來打開櫃門看了看，裡麵堆著些雜物，沒發現異常，又關上門，“可能是老鼠吧。”
神秘人沒說話，卻往櫃子這邊走了兩步，雲芙能聽見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滄溟攥著她的手，指尖微微用力，像是在安慰她。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燼驍的喊叫聲：“著火了！快救火啊！”是他故意把糧倉的草堆點著了，引著守衛往那邊跑。
神秘人皺了皺眉，對禿鷲道：“我先走了，記住，下次的交貨時間，彆遲到！”說完就推門出去了。
等腳步聲遠了，三人才從櫃子裡出來。明執拿起桌上的文書，上麵寫著交貨時間、地點和數量，還有禿鷲和神秘人的簽名，正是確鑿的證據。
“走！”滄溟攥著雲芙的手，往門口走。剛到院子裡，就見幾個守衛往這邊跑，顯然是救火回來的。
“有人潛入！”一個守衛發現了他們，舉著鐵棍就衝過來。
明執立刻擋在前麵，匕首劃向守衛的手腕，動作快得看不清。滄溟護著雲芙往通風道跑，龍尾一掃，把追上來的守衛抽飛出去。
剛跑到通風道門口，就見燼驍和凜跑過來，燼驍的頭發被煙熏得有些亂，卻還是咧嘴笑：“你沒受傷吧？”
“沒有。”雲芙笑了笑，把文書遞給明執，“拿到證據了，我們快回客棧。”
往回走的路上，燼驍一直纏著雲芙，說他剛才怎麼用狐火引開守衛，怎麼和凜配合著騙過關卡，說得眉飛色舞。滄溟走在雲芙另一側，時不時往她身邊靠靠，把路邊的碎石踢開，避免她的蛇尾被硌到。
明執走在最後，手裡攥著文書，深褐的眼瞳裡滿是堅定，有了這份證據，他就能為族人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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