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明急忙拉住餘時安,笑容滿麵地勸說。
“時安,你看,這丹爐終究隻能賣給煉丹師,而有能力購買的煉丹師,都在這裡了。何必再去那拍賣會?不如就在此地,讓大家出價即可。”
李修明的算盤打得精明:在場的丹師,都是公會內部人員,隻要有人出價,其他人自然不會競價。如此一來,價格完全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可若是去了拍賣會,情況就大不相同。
不僅皇室和國內其他勢力會參與競拍,就連外國勢力也會橫插一腳。
最近幾次拍賣會,總有他國勢力前來攪局,實在令人厭煩。
可皇室都沒有驅逐這些外來勢力,煉丹師公會自然也不能越俎代庖。
聽了李修明這番話。
餘時安沉默片刻,心中思緒翻湧。
對於皇室今日將他置於孤立無援的境地,他心中確實頗為不滿。
若肅親王在場,公會這些人豈敢如此囂張?
也不知道皇室與公會達成了什麼協議,竟任由他成為眾矢之的。
既然如此……
餘時安眼中精光一閃,故作遲疑道,“可是......李副會長,若在此地競價,皇室未能親臨參與競拍,事後若追究起來,該由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眾人,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李修明眼珠子微轉。
其實,他就是故意趁著皇室不在,想要儘快將丹爐收入囊中。
他語氣急切,“豈會呢?今日太後壽宴,連會長都親自赴宴,皇室未能到場,也是情有可原。”
“況且……”
“即便是皇室的煉丹師,也都是在我們公會登記在冊的。大家都是自己人,想必他們也不會分得那麼清楚。”
聽到“太後”二字時,餘時安心下已經了然——
原來如此!
龍思韻自幼由太後撫養長大,若非太後過分溺愛,又怎會養成那般驕縱的性子?
餘時安素來不喜龍思韻,太後護短心切,自然對他也沒什麼好感。
今日這一出,分明是太後借機敲打他!
想到此,餘時安攥緊了拳頭!
自他離開公會以來,雖然住在肅親王的屋簷下,卻一直無法和皇室親近。究其原因,就是皇室的人……算計太多!
將尊卑劃分得太過明顯!
除了肅親王,可以說,皇室的其他人,沒一個是他喜歡的!甚至到了厭惡的地步!
如此,才造就了他目前“孤立無援”的狀態。
就在餘時安心念電轉間。
已有其他煉丹師,隨聲附和李修明的話。
“沒錯!都是自己人,何必分得那麼清楚?”
“皇室自己沒來,怪得了誰?餘時安,你快些開價吧!”
“餘時安,彆再拖延了,趕緊把丹爐拿出來!”
……
見眾人叫囂不止。
餘時安拱了拱手,朝著公會及其他一些勢力的人道,“既然李副會長執意要求,我餘時安……也不得不從了。”
他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
特彆是那句“不得不從”,將無奈之情表現得淋漓儘致。屆時皇室若真怪罪下來,也怨不得他了!
李修明聽到這話,心知又要背黑鍋了。
不等他出言反對。
餘時安已指著那丹爐道,“這鼎煉丹爐,就以五百萬下品靈石的價格出售——”
此話一出,煉丹師公會頓時炸開了鍋。
“餘時安,你想錢想瘋了吧!”
“你找女掌櫃定製丹爐時,也是這個價錢嗎?”
“你這是把我們當冤大頭了?”
……
餘時安也不氣不惱,淡然笑道,“諸位,這不僅僅是煉丹爐,更是象征著我們修真界煉丹之術的一次飛躍,有著特殊意義,代表著身份與地位!”
“煉丹師公會作為煉丹界所有煉丹師的信仰,唯有它,才配擁有這前三鼎丹爐!”
“李副會長,你說是不是?”
李修明張了張嘴,強壓怒火,“即便如此,也不至於要五百萬一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