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雲知知再去“求”卞南風，那是不可能的！
她輕哼一聲，“哼！我還不信了，我手握這麼多異世界渠道，還搞不定一個鎮壓萬鬼的陣法！”
她想起墨元戟曾明確表示不擅陣法，於是這次直接聯係了歸寧甫。
“玉霽真人，打擾一下，有個急事請教。你那邊有沒有能夠鎮壓、乃至渡化萬鬼的強力陣法？”
歸寧甫似乎正在忙碌，背景音有些雜亂，他語速很快，“鎮壓萬鬼的陣法？有是有，但布置起來極為繁瑣，耗時良久。你對陣法一道應該一竅不通吧？本座現在可抽不出身來教你！”
雲知知趕緊追問，“那有沒有現成的、可以直接使用的陣盤？”
“沒有。”歸寧甫拒絕得乾脆利落，不帶絲毫轉圜餘地。
“好吧……”雲知知有些失望，正準備結束通話。
“且慢。”歸寧甫忽然叫住她，語氣複雜，“我們已找到黑龍的蹤跡，並且嘗試與之談判。然而，無論我們提出何種條件——靈物供奉、尊位以待，它一概不理。它隻有一個要求……”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疲憊，“它要求我們送它回它原本的世界！它明確表示，不願滯留於此。”
“啊？這樣啊……”雲知知心裡咯噔一下。
暗叫不妙：這是要退貨的節奏啊！
她立刻打起精神，搶先封住對方的話頭，“真人，咱們可得把話說在前頭。當初這黑龍，是你自己執意要的。現在你想退，我這小本經營，可是不退錢的哦。”
歸寧甫那邊沉默了片刻，顯然也在壓抑著煩躁，他換了個說法，“那……換一條溫順些的來！”
雲知知哭笑不得，“不是！真人，我這兒也不興換貨啊！再說了，你想想，哪有龍會願意背井離鄉，跑到一個陌生世界去‘出差’？”
她耐心分析，試圖讓歸寧甫認清現實，“人家魚幼的世界靈氣充沛，是修行的寶地。而你那邊的情況……你自己清楚，靈氣定然是有所不及的。”
“就算我給你換一條，新來的龍，發現環境不如意，難道就不會鬨騰嗎？”
“到時候再折騰這麼一出，貴派……恐怕也經不起第二次這樣的損失了吧？”
通訊另一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隻能聽到歸寧甫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雲知知的話無疑戳中了他的痛處，這一波，他確實是損失慘重，顏麵儘失。
過了好一會兒。
歸寧甫才再次開口，聲音沙啞了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對了，還有一事。你的靈獸袋，可否暫借一用？那黑龍現出真身，體長三十餘丈，原有的百寶囊已無法容納。”
雲知知直接否定，“不行啊，真人！三十丈！我那靈獸袋裡還裝著其他靈獸呢，空間根本不夠。你讓它施展神通，縮小身形不就行了？”
歸寧甫沉聲道，“它不願意。”
“嘖！”雲知知也來了火氣，“既然是它自己想回去，是它在求人辦事，那就得學會委屈一下！既然不願意委屈，那就讓它自個兒在異界待著吧！”
歸寧甫似乎有難言之隱，語氣更加沉重，“我們已與它談判數次，它……性情桀驁，極難溝通。你……你是否還有其他能容納此等巨物的器具？”
雲知知也被這黑龍的“事兒多”弄得有些惱火。
她沉吟片刻，腦中靈光一閃，“我倒是有一件仙器，名為‘萬川歸墟葫蘆’，內蘊須彌空間，裝山納海或許誇張，但容納一條龍應該不成問題。可以先借給你應應急。”
“仙器？！”歸寧甫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與顫抖，“你手中竟有仙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