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公寓。
“今天,也是充滿七萬的一天。”
離峰睜開眼睛,床外的天空逐漸明亮。但他並不是自然醒的,是電話鈴聲給他吵醒的。
“麻蛋,是那個比亞迪大白天給我打電話?”
拿出手機看到備注:大祥老師。
“那沒事了,好像還有留言?”
離峰看到備注為‘大祥老師’的號碼上,有3個未接來電,以及1條ink留言:
“離峰君,今天若葉叔叔那邊也需要我去解決一些事情,便當我留在窗台了。”
“哦,果然是若葉老登這個比亞迪乾的!大祥老師怎麼會有錯!”
若葉老登:是的,極限戰爭也是我發動的。
......
飛鳥山公園。
“離峰君,應該醒了吧?因為飛鳥山公園出現過怪異,所以以防萬一我隻能請假早上出來調查了。”
祥子看著手機中離峰君的ink界麵,搖了搖頭,振作了一番精神。
“島升先生說,要問自己的內心。昨天已經揍了父親大人一頓了,但是好像沒有感覺到紅心a覺醒什麼的。既然是問自己的內心,那麼我過去的家,是否也是線索之一呢?”
祥子此時已經換上了偽裝。在與島升接觸後,祥子發現自己似乎也能感受到怪異的氣息了。進入飛鳥山公園時仔細搜索了一番,沒有感覺到怪異的氣息。隻能看到被腐蝕的地麵,以及被洞穿的院牆。
“前天,因為太晚了。都沒注意離峰君戰鬥的痕跡怎麼誇張,還是腹背受敵的情況,一定很驚險吧?說起來,這好像是離峰君第一次在正麵戰鬥中逃跑。”
因為是祥子記憶中最熟悉的路,任何細微的變化,都能被觀察到。
不多時,祥子走到了自己記憶最深處的院門。
“......還以為,在離峰君對我說出,走自己的路之後,我就不會來這裡了。不過,這也算離峰君說過的,背負過去吧。”
祥子還有著這個家的鑰匙,她隻是因為想向祖父證明自己才離開的,被趕出來的從來隻有她的父親。
站在鐵柵欄前,指尖觸碰門牌上的豐川字樣。無人打理的庭院裡,野薔薇纏繞著斷臂的聖母像,噴水池沉積著略帶汙漬的雨水。
“……我回來了。”
沒有回應。隻有雨滴砸在鐵皮屋簷上的聲音,像某種倒計時。
“下雨了呢?”
祥子看著天空,在不久前,還是陽光明媚的模樣,突然變得了昏暗憂傷。
“這就是紅心a的空間?”
她抬起被雨水浸濕的靴子,踹開了腐朽的橡木門。
塵埃在斜射的光線中起舞,玄關的穿衣鏡映出她現在的模樣。
便利店製服外套著二手西裝,本該精致的天藍色頭發猶如枯柳一般褪色,臉上布滿了皺紋,仿佛是對失敗者的嘲笑。
“這是?未來?是表示我選擇反抗命運後的未來嗎?那就一定是虛構的未來!”
祥子看著玄關的穿衣鏡,她對鏡中的自己冷笑。
“真難看。但是,就算是這樣的我,離峰君也一定會喜歡的吧?或者說,選擇屈服的我,才配不上離峰君。”
祥子覺得鏡中的自己不再醜陋,那些醜陋的皺紋,廉價的西裝,此時就猶如榮耀的勳章一般。
祥子繼續前進,走廊儘頭的鋼琴室門縫滲出微弱燈光。祥子握緊手中的黑桃7,因為這是離峰父親的遺物,她覺得這可以給自己帶來力量,各種方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