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就像夢裡那樣,至少不會有人來找茬,也不會因為穿什麼被人指指點點…很…安全。”
他的話讓其他幾人愣了一下,,眼神複雜。恐懼與渴望,在這小小的青年群體中也悄然分化。
......
某個學區公寓。
佐藤太太像往常一樣為丈夫和孩子準備晚餐。她打開冰箱取雞蛋時,手指微微一頓。
“奇怪,我買的也不是定製雞蛋啊?”
雞蛋托裡的每一枚雞蛋,大小、顏色、甚至橢圓形的弧度都驚人地一致,像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皺了下眉,沒多想,開始打蛋。
煎蛋時,她習慣性地想煎成丈夫喜歡的溏心蛋和孩子喜歡的全熟蛋。但今天,鍋裡的兩個蛋,受熱均勻得不可思議,幾乎在同一秒達到了完全相同的凝固狀態——一種介於溏心和全熟之間的、毫無特色的“標準”狀態。
“沒把握好嗎?算了,也行吧。”
她下意識地想加一點鹽和胡椒調味,卻發現調味罐裡的鹽粒和胡椒顆粒也變得大小均勻,撒下去後分布得異常平均,味道…不鹹不淡,談不上難吃,也絕不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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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丈夫默默地吃著,沒有任何評價。孩子也安靜地吃著,沒有像往常一樣抱怨“媽媽今天蛋煎老了”或者“太淡了”。整個早餐過程安靜、高效、…死氣沉沉。
佐藤太太看著空了的盤子,心裡空落落的。她懷念丈夫挑剔的目光和孩子嘰嘰喳喳的吵鬨聲,那才是家的味道。
現在這種“完美”的平靜,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失落和…對過去那種有些手忙腳亂、但卻充滿煙火氣的早晨的…強烈渴望。
‘果然是還在夢裡嗎?’
......
公園裡。
幾個孩子在社區的小公園裡玩滑梯。往常這裡充滿了尖叫、歡笑、爭搶和偶爾的哭聲。
但今天,氣氛有些怪異。
孩子們排著絕對筆直的隊伍,一個接一個地滑下,沒有插隊,沒有推搡,甚至沒有人大聲說話。滑下的動作都標準得像訓練過,落地,起身,默默走到隊尾,周而複始。
一個稍微活潑點的男孩想從滑梯側麵爬上去,立刻引來了其他孩子茫然甚至帶著一絲責備的目光。他訕訕地縮回手,乖乖排到了隊尾。
秋千區也一樣。兩個秋千以完全相同的頻率、相同的幅度擺動著,上麵的孩子麵無表情。
一位帶孫子的老奶奶疑惑地對自己的老朋友低聲說。
“奇怪,今天孩子們怎麼這麼…乖?”
她的朋友歎了口氣。
“乖是乖了,但總覺得少了點生氣…像昨天夢裡那樣…”
孩子們自己或許無法表達,但他們本能地感到一種束縛,玩耍的樂趣正在被一種無形的“規則”剝奪。有的孩子眼中流露出困惑和一絲恐懼,有的則似乎完全適應了這種“有序”,甚至覺得這樣“更好玩”。
......
通勤電車中。
晚高峰的電車依舊擁擠。但與往常那種充斥著抱怨、小動作、手機外放、以及各種氣味的混亂車廂不同,今天的電車安靜得可怕。
所有人都儘可能地保持著標準站姿,人與人之間的空隙被精確地分配到最小但又不至於接觸。
沒有手機鈴聲,沒有交談聲,甚至連呼吸聲都輕得幾乎一致。每個人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或者盯著手機屏幕上滾動的、格式統一的新聞摘要。
不小心踩到彆人腳的上班族,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道歉,被踩的人也沒有露出不悅或發出痛呼。兩人隻是機械地調整了一下姿勢,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這種極致的“秩序”和“效率”,卻帶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壓抑感。
一些乘客臉上露出難以忍受的表情,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想要逃離的衝動。
而另一些乘客,則似乎沉浸在這種沒有衝突、沒有意外的“舒適”中,甚至微微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放鬆。
細微的變化發生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如同無聲的潮水,緩慢卻持續地侵蝕著現實的根基。
大多數人隻是感到莫名的煩躁、空虛、疲憊或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懼,將其歸咎於天氣、工作壓力或“噩夢”後的不適。
隻有極少數感知敏銳或經曆過“異常”的人,才能隱約察覺到那彌漫在空氣中、試圖將一切拉回“正軌”的冰冷意誌。
ring的聚會如同風暴眼中短暫的安全區,而外麵的世界,正一步步滑向由人類自身的恐懼與渴望共同喂養而成的、更加精致而堅固的秩序牢籠。
而方塊k的意誌,正通過這潛移默化的“修正”,悄然收割著他所需的“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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