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到縣衙門,縣衙牆壁表麵漆都斑駁不堪,一塊牌匾,一看就有幾年年頭。
抬頭望去,縣衙門屋頂上麵的瓦都有破損,門前台階上,除了青苔就是黴變。
“哎,這幾年太平縣的日子不好過,我們就算省吃儉用也是入不敷出,倒是讓大人見笑了。”
“我幾次想要修繕一下縣衙門,因為資金問題最後隻能放棄了。”
張有德哀聲歎氣。
仿佛自己受多大的委屈,有多麼的清廉。
蕭離心裡暗自冷笑。
他知道一句話叫做過猶不及,現在張有德就是如此。
“這家夥演得倒是真像。”蕭離看向腳下的台階,“台階就算在破舊,上麵的青苔和黴變,隻能說明現芽的這些人的懶惰。”
“這些臟的地方沒有清理,隻能算是張有德做戲做過頭了。”
蕭離能分析出來,平日來縣衙門尋求幫助的百姓一定不多。
如果張有德是一個懶惰的人,但又一心為百姓做事情,這些百姓都會把台階上青苔踩平踩死。
所有人都知道張有德的綽號叫做張扒皮,來這裡做事情的人除了能送起禮,或者真是沒有辦法了,又有誰敢到這裡來。
到這裡來告狀的人,不管是原告還是被告,都會被張扒皮剝削一番。
到這裡來辦事情的人,如果沒有提前準備好厚禮,事情肯定辦不成。
日常瑣碎那些事情,如若能再私下解決,誰又敢來這裡辦事情。
蕭離故意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朝廷每年都會撥付修繕房屋專款,專款沒有專用,這就是張大人的不對了。”
蕭離的語氣明顯在告訴張有德,少在自己麵前哭窮。
朝廷的國庫當中,雖然沒有多少銀兩,但是每年卻並沒有克扣這些官員的俸祿和該得到的錢。
現在張有德在這裡哭窮,或許那些外地普通的百姓能相信,但是蕭離卻不相信。
本地的百姓更不相信,如果蕭離沒提前調查一番,而是直接來到這裡,聽到張有德如此說,或許他還誤認為張有德是一個好人。
張有德碰一個不硬不軟的釘子,他心裡在暗自的琢磨,蕭離說這番話目的。
隻是片刻時間,張有德拿定主意,他把蕭離帶入縣衙,雙方分賓主落座之後,張有德喊過管家。
“今天來了貴客,快去泡茶。”張有德做了個手勢,“拿好茶,可彆把我平時喝的高碎拿出來,彆讓大人笑話了咱們。”
張有德說完這話,側身看著蕭離,“大人莫要見怪,原本我這裡資金就緊張,現在又恰逢有了災情,也隻能先請大人喝點茶水,至於糕點什麼的,我現在命人準備。”
張有德裝出一副平日在這裡,大家根本吃不到糕點,如今蕭離來了,他不得不出去采購。
張有德咬著牙抓出三個銅板,喊過來一個衙役出去買糕點。
管家走到後院,嘴裡嗬嗬冷笑,打開了一間庫房,這裡堆著雜亂的東西。
管家從裡麵拿出一個罐子,打開之後用鼻子聞了一下,厭煩的用手扇了扇。
“這茶葉有幾年的時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人喝壞了,不管那麼多了,最多隻是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