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走幾步就到了驛站,在外麵就聽到裡麵傳來爭吵的聲音。
西北提督臉色一冷,想要快走進去喝止裡麵的爭吵。
蕭離卻一揮手,想聽聽裡麵究竟發生什麼了。
此時,在院落中間,雙方爭執不下。
張大夫用手指著馬國強幾個人,他破口大罵。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我和你們同樣作為大夫,我真感覺羞愧。”
“大丈夫做事情不能光明磊落,明明都已經輸了,卻在這裡找借口!”
馬國強身後的人還在那裡扯著脖子喊。
“憑什麼說你們就贏了?你們徹底治療好了那幾個病人了嗎?咱們一人分了五個病人,你們隻治療好了三個。”
“還有兩個病人,你們治療好了嗎?所以咱們必須要按照規定繼續的等到第七天。”
張大夫氣的胡子都快吹起來了,剛才就因為這一點雙方爭持不下,張大夫知道對方為何如此。
“你們……”張大夫哆哆嗦嗦的用手指著對方。
“剩下的兩個人的病症,明顯要比其他三個人重,我們能治好另外的三個人,這就證明蓮花清瘟藥方有效。”
“剩下兩個人隻需要兩三日的時間便可痊愈,他們現在內腑的炎症都已經消失了。”
張大夫說的是最簡單的道理,其實現在雙方的勝負非常的明顯了。
馬國強這些人隻是把瘟疫病人的外表治療好了一部分,而瘟疫病人內附的炎症卻未消失。
所以雙方的勝負已經用眼睛可以辨彆出來,根本就不需要再多等幾天的時間。
哪怕再等下去,對方也隻是在強行的掙紮。
他們隻是利用這幾天的時間打算再想出其他的辦法。
“張大夫不要動怒,公道自在人心!”孫思邈淡然的說了一句,然後問著馬國強。
“不知你以為我們的勝負分出來了嗎?”
馬國強一聽此話,紅著老臉。
還好,常年在外采藥,日曬風吹,皮膚有些黝黑,臉色稍紅,看的並不明顯。
馬國強身邊人不等他開口,直接就說道。
“當然不算分出勝負。”
這些人可不想認輸,當初他們拿定主意一定會勝利,現在他們接受不了失敗,他們更接受不了下跪認輸的羞辱。
如果孫思邈這些人是一代名醫,他們就算是磕頭認錯跟在這些人身邊學習,他們心甘情願。
但是孫思邈的年紀不大,其他的人又是不值一提,都是蝸居在這個小地方的大夫。
馬國強身邊人不甘心,他們嘴上硬生生狡辯,這也不肯認輸,。
哪怕幾日過後,他們想不出針對瘟疫的藥方,他們還會想其他的借口。
總之,他們絕對不會給孫思邈磕頭。
“我沒問你們,我在問馬大夫!”
孫思邈的語氣有些冰冷,他並不在乎這些人是否磕頭。
但是這些人在已經失敗的時候還不肯低頭,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特彆是這幾日,他耳中全都是這些人的羞辱的話語,他一直在憋著一口氣就是等到今日。
“我……我……”馬國強憋出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