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條件很簡單。”馬威翹著二郎腿,身子陷進沙發裡,一副吃定了對方的模樣,“這個阿厲,還有以後所有從我這兒出去的貨,利潤,我七,你三。”
辦公室裡的空氣,溫度驟降。
E哥臉上和氣的笑意一點點收斂,他扶了扶眼鏡,慢條斯理地放下酒杯,杯底和桌麵碰撞,發出一聲脆響。
“威哥,你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馬威哼了一聲,“人,是老子從鐵桶一樣的監獄裡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弄出來的。你呢?不就是提供個場子,動動嘴皮子。七三,我都嫌給你多了!”
“沒有我這個場子,你的人就是一堆關在籠子裡的臭肉!”E哥的聲音也徹底冷了下來,他毫不退讓地頂了回去,“威哥,你彆忘了,是誰把這些貨物變成錢的!沒有我的人脈和渠道,他們一文不值!我的人要打點,場子要維護,出了事還得我來擦屁股!五五開,這是我的底線,多一分,你都彆想!”
一旁的馬城,看著兩個大佬劍拔弩張,嚇得端著酒瓶的手抖個不停,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
馬威剛要發作,喉嚨裡卻突然湧上一股怪異的感覺,緊接著,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晃動、重疊。
“嗯?”他晃了晃腦袋,想把那陣眩暈甩出去。
對麵的E哥情況更糟,他猛地捂住額頭,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怎麼回事?頭好暈!”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死死盯住桌上的酒杯,“酒!酒裡有東西!”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便軟塌塌地栽倒在沙發上,四肢不受控製地抽搐,嘴角溢出白沫。
馬威也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他想站起來,卻發現身體像灌了鉛,重得抬不起一根手指。
恐懼瞬間扼住了他的喉嚨。
包廂的門,被無聲無息地推開了。
一個穿著俱樂部服務生製服的女人走了進來,她麵容清秀,神情冷漠得像一塊冰。
是張麗。
“啊!”馬城嚇得尖叫一聲,手裡的酒瓶滑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張麗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桌前,拿起馬威和E哥的手機,利落地扔進一個裝滿冰塊的冰桶裡。水花四濺,電子設備瞬間報廢。
做完這一切,她又取出一個小巧的探測器,飛快地在包廂內掃了一圈,確認沒有任何隱藏的竊聽、錄像設備。
“你是誰?”馬威癱在沙發上,用儘全身的力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張麗沒有回答。
她走到E哥身邊,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細長的鋼針,看也不看,精準地刺入他的後頸。
E哥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即徹底沒了聲息。
然後,她轉向馬威。
馬威的瞳孔因為極致的恐懼縮成了針尖,他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喉嚨裡隻有“嗬嗬”的漏氣聲。
張麗麵無表情,用同樣的手法,一針了結。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乾淨,利落,高效。
包廂裡,隻剩下馬城粗重的喘息和牙齒打顫的聲音。他因為緊張,開始時隻喝了一小口酒,中毒不深,神誌還算清醒。
看著地上兩具逐漸冰冷的屍體,他魂都嚇飛了,連滾帶爬地跪在張麗麵前,腦袋磕在地毯上,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