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宗,趙平安,趙瑞三個,全死了?”
電話那頭肯定的答複,點燃了他腦子裡最後一根弦。
“砰!”
周向文猛地站起身,一腳踹翻了身後的皮椅!
他才剛默許趙家去當那條咬人的瘋狗,想把水攪渾,逼出那個神秘的殺手組織。
結果呢?
不到一天!趙家死絕了!
這不是殺人,這是打臉!是赤裸裸的挑釁!是對他周向文,對整個順城新秩序的公然嘲弄!
更讓他心頭發涼的,是他們的死法。
現場人員語無倫次的描述,都指向了同一種可能——和靈堂血案一樣的未知劇毒。
那個組織,根本沒怕!
他們用更囂張、更詭異的方式,又殺回來了!
“封鎖現場!所有人不準進出!法醫和技術處的人馬上過去!”周向文對著電話低吼,狠狠砸斷了通話。
他煩躁地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他本想拿趙家這顆棄子,當成自己站穩腳跟的投名狀,釣出大魚,一舉封神。
現在,魚沒釣到,投名狀變成了催命符!
這事要是傳到爺爺耳朵裡,他這個能力出眾的孫子,怕是要變成一個笑話!
不行,絕對不行!
必須抓住他們!不惜一切代價!
周向文眼中閃過狠色,他抓起內線電話,聲音冷得掉渣。
“通知專案組所有人,十分鐘後,會議室!”
專案組會議室,死氣沉沉。
所有人都被這個驚天噩耗砸得暈頭轉向。
周向文站在主位,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
“趙家三口,一夜暴斃。死法,和靈堂血案一樣。這是在對我們所有人宣戰。”
他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像錘子,砸在眾人心頭。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動用什麼資源,一個星期!”
他伸出一根手指。
“一個星期之內,我要知道毒是什麼,從哪來的,怎麼下的!誰要是辦不到,就給我滾蛋!”
會議草草結束,所有人噤若寒蟬,帶著巨大的壓力離開。
周向文獨自一人留在空蕩的會議室,他拿出一部黑色加密手機,撥通了父親周德業的電話。
“爸,出事了。”他的聲音壓抑著怒火,“順城這幫人,手段超出了我們的預計。我需要動用‘暗線’。”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
周德業的聲音傳來,透著一股疲憊和凝重。
“可以。但你記住,動‘暗線’的代價很大。而且,必須乾淨,不能讓任何人抓到周家的尾巴。”
“我明白。”周向文沉聲應道。
掛斷電話,他走到窗邊。
東方的天際已經泛白,太陽正要出來,金光試圖驅散黑暗。
周向文卻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他再次拿起那部加密手機,撥出了一個沒有記錄的號碼。
電話接通,他隻說了兩個字。
“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