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兩個小時前。
紅楓大酒店。
沈非言不情不願來到宴會廳。
平靜的麵容上,眉宇之間浮現出幾分煩躁。
“最多十分鐘,我得趕回支隊。”他對沈母任紅櫻說。
沈父沈天瑞聞言,嚴厲地瞪他一眼,“你這孩子,自己的終生大事都這麼敷衍。”
沈非言嗓音輕而淡漠,“一切都由你們決定,拉我過來不過是配合你們表演表演。”
沈天瑞一聽,怒上心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父母在你眼裡就這麼虛偽嗎?”
麵對父親的怒火,沈非言表情依然平淡。
看他一眼,不想搭理。
沈天瑞看在場那麼多賓客,不想讓彆人看笑話,壓下憤怒道:“我們當父母的還不是希望你事業有成、家庭和睦、幸福美滿。”
沈非言眼神如靜夜的湖水般,最溫柔的聲音說出來的話要把人懟死。
“把大哥的婚約順移給我就是你們希望我幸福美滿的方式嗎?當我是個撿漏的?還是我們小一輩的是阿貓阿狗,隨便搞兩隻就可以配對?”
沈天瑞差點就壓不住怒火,氣得咳嗽了兩聲,“你這是說什麼胡話?我們倒是想讓你自己選,你看你成天撲在案子上,公司不管,家族不顧,自己的事兒也不上心。讓你選,我們得等到猴年馬月?”
沈非言麵不改色,任你是哭是笑,他都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不給一點情緒反應,穩定到讓人抓耳撓腮的地步。
“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件事,我不必餘生都為大哥而活。”
他之所以乾刑偵,就是為了大哥的失蹤案。
提到沈彥辰的事,沈家父母心口也是一痛。
任紅櫻道:“今天是開心的日子,彆提不高興的事兒。”
沈非言自嘲地笑了笑,“這本該是屬於大哥的日子。”
任紅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恰在這時,沈非言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警嚴肅專業的聲音:“沈隊,我們排查了麵包車的監控,嚴力陽的案子有線索了。”
“好,我馬上來。”沈非言掛斷電話就朝外麵走。
沈天瑞瞪著眼喊他,“你去哪兒?給我站住!”
沈非言的腳步一下停頓都沒有,全然把沈天瑞的話當作耳旁風。
卻在出門的時候同一個女孩相撞,他道了聲“抱歉”,越過她離開。
謝蓉蓉看著沈非言毫不留情遠去的背影,微微張開的口還沒發出一個音就閉了回去。
她托人調查過沈非言,所以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正是因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才感覺意外。
堪稱女媧畢設的臉和身材在圈子裡竟然不出名。
那麼多千金名媛想嫁的貴公子名單中都找不到他的名字。
她調查的時候沒抱多大希望。
想著要是他長得醜,她就當嫁給錢了。
沒想到結果令她格外滿意。
所以她今天是想刷個好印象的,沒想到沈非言竟然離開了自己的訂婚宴。
謝德明也看到沈非言離開,感到很莫名其妙。
剛一回頭就看見追出來的沈母任紅櫻,他問:“親家母,非言這是乾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