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這中間有些誤會,我們搞錯了人。”
嚴父橫眉冷眼,指著朱林身後的人疾言厲色:“什麼搞錯人?那監控截圖我都看了,就是她,她不是綁匪也跟綁匪脫不了乾係。”
嚴母:“警察同誌,我們全心全意信任你們,你們可不能這樣啊,這個壞蛋必須伏法。”
聽到彆人說自己壞種,謝藍委委屈屈地又紅了眼,躲在朱林身後小小聲辯解:“我不是壞種,媽媽說我是乖孩子。”
朱林警官很是頭疼。
就不該在案件沒有偵破的時候泄露案件細節。
忽然一道沉穩堅定的女聲插了過來。
“嚴先生,嚴太太,勞煩您二位過來一下,沈隊有事要問你們。”
嚴父嚴母隻好放棄找謝藍發泄情緒,朝沈非言走了過去。
待他們來到跟前,沈非言問道:“請二位想一想,你們印象中有沒有認識姓陳且發生過衝突的人。”
能夠精準踩點綁架嚴力陽,說明提前調查過嚴力陽是個富二代。
嚴力陽雖然遊手好閒,但為人並不囂張,穿著低調,開的車也看不出是有錢人。
這種情況下還能綁架嚴力陽索要兩個億的贖金,最大的可能是嚴家熟悉的人。
從身邊人查起是最優選。
嚴父聞言,在腦海中思索起來,“姓陳的,多了去了,但發生過衝突的……”
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人,“有有有,上個月有一個叫陳峰的人來找過我,我們發生了一點小矛盾。”
說到最後三個字,他嗬嗬一笑,試圖將某些事情一筆帶過。
沈非言卻敏銳地捕捉到這個細節,眼眸暗了暗,細問:“什麼樣的小矛盾?”
“額……”嚴父遲疑地說:“這個嘛,沈隊,您也知道最近房地產業大動蕩,我們效益不好,其他的一些金融投資也虧損不少。”
沈非言懶得聽他這些辯解的說辭,“說重點!”
嚴父見瞞不過去,隻好全盤交代:“就是欠了陳峰一點工資,他來要錢,我給打發走了。臨走的時候他說,一定會讓我們付出代價,對對對,肯定是他綁架了力陽。”
嚴母急忙幫著辯解:“我們也不是故意的,我們也有難處不是?如今一千萬的現金都抽不出來,哪有錢付工資?他也不理解理解我們,還編造自己女兒得了重病的借口,這不是道德綁架嘛。”
夏秋靈聽得厭惡地皺眉。
沈非言目光沉沉地剜著他們,半晌一聲冷笑:“你們真是好大的臉。”
嚴父嚴母被沈非言的氣場震懾住,自己又理虧在先,畏畏縮縮地不敢說話。
沈非言繼續說:“如果不是你們欺人太甚,他也不會這麼做。陳峰走到這個地步,顯然是走投無路之舉。嚴力陽被綁架,你們有一半的責任。”
嚴父嚴母漸漸生出一些懊悔。
嚴母抓住沈非言的手臂懇求:“我們知道錯了。沈隊,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兩個億的現金,兩年前我們還能支付,現在就是把我賣了也湊不出來啊。”
嚴父附和說:“是啊沈隊,我兒子要是變成太監,下半輩子可怎麼過啊?”
沈非言語氣帶上淡淡的嘲諷:“變成太監都算小事兒,對方撕票的可能性極大,估計就想用你兒子的命抵他女兒的命。”
嚴父嚴母顯然被嚇住了,臉色慘白,萬分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們當場給沈非言跪了下去,哭嚎道:“沈隊,求求你救救我兒子,我們知道錯了,隻要您能救我兒子,我們以後一定改邪歸正,行善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