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眼尖地看中了一棵樹,樹上有個洞,它指引謝藍去樹那邊:“那顆樹上好像有隻鬆鼠,嘶……想吃……”
它流下口水,下一秒反應過來自己是來查案的不是來捕獵的,正經起來:“可以去問問。”
謝藍把它剛剛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你不可以吃它,你已經吃了肉肉了。”
小白保證道:“不吃不吃。”
小白說不吃那就是不吃,它把頭縮進了謝藍脖頸後,藏在了頭發裡。
謝藍放心地走向那棵樹,伸手敲了敲樹,“你好,鬆鼠先生?”
“……”
沒鼠答應。
謝藍又敲了敲:“很抱歉打擾到您,我有件事情希望得到您的幫助,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回答我一下嗎?
後麵的話被一道暴躁的聲音打斷,是一道年輕的女生的聲音。
“誰啊?誰特大爺的大中午不睡覺跑來騷擾老娘?”
比謝藍高一個頭的樹杈上,一隻尾巴蓬鬆的小鬆鼠雄赳赳氣昂昂地跑出來,挺著胸膛到處巡視罪魁禍首。
謝藍友好地朝它招手:“你好。”
小鬆鼠一低頭,看到仰著小臉的謝藍,又跑回了樹洞裡。
謝藍:“……”
正疑惑著,那隻小鬆鼠又跑了出來,隻不過這次手裡拿了顆板栗。
它十分囂張地把板栗砸在了謝藍腦袋上,“就是你吵老娘?什麼鬆鼠先生?眼瞎呀?雌雄不分啊你?”
小鬆鼠力氣小,一顆板栗砸腦袋上本來是不疼的,但恰好砸在謝藍被水瓶砸過的地方,疼得她縮了下脖子。
她急忙道歉:“對不起,鬆鼠姑娘,我先前不知道您是先生還是女士。”
聽完她火速道歉後,小鬆鼠氣兒也消了一半,蹲在樹枝上,語氣依然不友好地問:“找老娘乾什麼?”
謝藍舉起手中的A4紙,“請問您昨天……”
小白在脖子後麵提醒:“前天淩晨。”
謝藍立馬改口:“前天淩晨有沒有看見這輛麵包車從這裡過?”
鬆鼠姑娘抓著樹枝伸長脖子看了看,眸底劃過一道算計的光芒,它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自己的尾巴毛,慢悠悠地說:“看見了。”
打探到消息,謝藍激動不已:“那這輛車去了哪裡?”
鬆鼠姑娘停下梳理尾巴的動作,“我乾嘛要告訴你?你是我的誰啊?你問我我就得說?”
“我……”謝藍失落地垂下頭。
“不過……”鬆鼠姑娘語氣一轉,謝藍立馬仰起頭,聽她說:“如果你可以給我什麼好處的話,我就告訴你。”
“好處?”謝藍不是很能明白鬆鼠姑娘說的好處是什麼。
鬆鼠姑娘見她遲鈍,隻好直接把話挑明:“你笨呐,你可以給我一些板栗呀、花生呀、瓜子兒之類的。”
謝藍恍然大悟:“哦~”
音調上揚又下垂。
鬆鼠姑娘搖搖頭:“唉~你這個人類不如其他人類聰明。”
其他路過的人類,它略施小計就可以得到食物。
當然也有些賤賤的人類,偷它食物,把它氣得搬家後又把食物給它還回來。
謝藍:“那你告訴我麵包車去向,我給你買板栗。”
鬆鼠姑娘斜她一眼:“一手交板栗,一手交信息。”
謝藍又懵住:“什麼意思?”
鬆鼠姑娘要是離她近的話,恨不得用手指戳她腦袋:“就是你先給我買板栗,我再告訴你麵包車去向,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