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逸咬牙選擇“1“,隨後踏上去玄天宗之路。
玄天宗山門前,雲霧繚繞中隱約可見一條蜿蜒向上的石階,每一階都刻著繁複的符文。柳玄霆負手而立,玄色道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此乃問心路,共九百九十九階。“他目光複雜地看著李雲逸,“若能登頂,方可入我玄天宗門。“
李雲逸仰頭望去,發現有些修士剛踏上台階就麵色大變,有的甚至直接滾落下來。他握緊懷中的太虛鏡,鏡麵微涼,傳來晴虛弱的聲音:“小心...這是測靈根兼...煉心...“
“開始吧。“柳玄霆一揮袖,李雲逸頓時感到一股推力將他送上第一級台階。
刹那間,天旋地轉。李雲逸發現自己回到了李家祠堂,麵前站著渾身是血的父親李青霄。
“逆子!“父親怒目圓睜,“為何勾結黑天教害我李家?“
李雲逸心頭一震,明知是幻象,仍忍不住辯解:“父親,我沒有...“
“還敢狡辯!“幻象中的李青霄突然撕開衣襟,露出和李雲逸一模一樣的青蓮烙印,“看看你做的好事!“
烙印中鑽出無數黑色觸手,將李青霄撕成碎片。李雲逸渾身發抖,太虛鏡突然發燙,鏡麵顯示一行字:
「情緒鏡像反噬——是否吸收?」
他咬牙選擇“否“,眼前的幻象頓時扭曲消散。這才明白問心路的可怕——它會挖掘內心最深的恐懼。
踏上第二階,場景變成了雷擊木洞窟。紫袍道人胸口插著黑色冰劍,厲聲質問:“為何不救我?你明明有太虛鏡!“
第三階是母親柳青沅的殘魂,她流著血淚:“逸兒,你本可以救我...“
一階一幻象,李雲逸走得步履維艱。到第一百階時,他渾身被冷汗浸透,嘴角咬出了血。這時鏡中傳來雪清冷的聲音:
“用情劍...斬幻象...“
李雲逸一愣,想起晴消散前教他的“情劍“。他嘗試運轉靈種,冰晶戒指發出微光,竟真的在掌心凝出一柄半透明的冰劍。
第二百階,幻象變成了蘇雨晴。三個性格迥異的少女同時出現,又同時被黑色觸手貫穿。
“救我們...“她們伸出手,“你不是說過...“
冰劍突然發出悲鳴,李雲逸心頭劇痛。這次他不再逃避,而是揮劍斬向幻象:“不!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因我而死!“
劍氣所過之處,幻象如泡沫般碎裂。奇怪的是,每斬破一個幻象,冰劍就凝實一分。到第五百階時,劍身已經宛如實質,劍鋒流轉著青金色光華。
問心路外,柳玄霆麵露驚容:“竟能化心魔為劍意?此子...“
“師尊!“一名弟子匆匆趕來,“青霄劍閣來使,說要捉拿盜取秘寶的叛徒!“
柳玄霆冷笑:“來得正好。“他看了眼在六百階處掙紮的李雲逸,“開啟護山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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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階,李雲逸遇到了最可怕的幻象——那個長著黑色觸須的“自己“。
“哥哥...“怪物咧開血盆大口,“我們本是一體...“
太虛鏡劇烈震動,顯示出血色警告:
「檢測到靈種共鳴——危險!」
怪物突然撲來,李雲逸揮劍格擋,卻被一股奇異力量牽引,冰劍竟穿透對方身體而無傷!與此同時,他體內的黑天血脈沸騰起來,胸口青蓮烙印灼痛難忍。
“沒用的...“怪物輕笑,“你我同源...“
危急關頭,鏡中突然射出金光,雪的身影浮現。她雙手結印,銀發飛舞:“雲逸,用太虛鏡照它!“
李雲逸急忙舉鏡,鏡麵映出怪物影像的瞬間,怪物突然慘叫。原來鏡中顯示的並非怪物外形,而是一團扭曲的黑霧,霧中有三張痛苦的人臉——赫然是李青霄、柳青沅和...年幼的李雲逸!
“這是...我的記憶?“李雲逸心神劇震。
趁他分神,怪物一爪掏向他心口!千鈞一發之際,冰劍自動護主,劍身浮現晴的虛影:“情劍第二式——斷江!“
劍氣如虹,將怪物一分為二。怪物消散前獰笑:“你殺不死我...我們靈霄府見...“
踏過第九百九十九階,李雲逸渾身脫力地跪在終點。柳玄霆早已等候多時,手中托著一盞青銅古燈。
“問心路儘頭是"燃魂燈"。“他語氣複雜,“點亮它,才算真正通過考驗。“
李雲逸咬破手指,將血滴在燈芯上。血液竟化作青金色火焰,燈盞上浮現三朵蓮紋——代表天地人三魂!
“三魂築基?!“圍觀的玄天宗長老們嘩然,“這怎麼可能!“
柳玄霆眼中精光暴漲:“果然...太虛靈種已經...“
話未說完,山門處傳來巨響。一個威嚴的聲音響徹雲霄:“柳玄霆!交出我劍閣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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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宗正殿,十二根盤龍柱環繞著中央的太極圖。李雲逸跪在圖前,身後是虎視眈眈的青霄劍閣眾人。
為首的劍閣長老須發皆白,背後懸浮著七柄飛劍:“此子盜取我劍閣至寶太虛鏡,又修習禁術"情劍訣",按律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