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朱天青與沈恰斷開連線後,便按照沈恰所說的,擺脫了當替死鬼的命運。
他回去後,越想越氣,直接衝到兄弟家,拎起他的衣領就是一拳,問他什麼意思。
一開始,兄弟裝無辜,質問朱天青什麼意思。
朱天青不語,隻是一味揮舞拳頭,以“理”服人。
兄弟被揍得鼻青臉腫,無奈下說出實情。
借命鬼是他死去的堂弟,一周前醉酒開車出了車禍。
堂弟死後,並未去投胎,反而日日給兄弟托夢。
哭訴自己死得好冤,不甘心。
兄弟被纏得沒辦法,來到鎮裡,找到一位知名的大師,花費兩萬塊錢找到破解之法,跟堂弟一合計,選擇坑朱天青。
畢竟朱天青屬於是彆人說啥他信啥。
兄弟按照大師說的,在淩晨約朱天青出去,堂弟則是化身為乞丐乞討。
……
“……他真是個畜生。他家買車差三萬,是我借給他的,過去四年也沒催過他還,我想著是兄弟就多包容一點,沒想到他竟然想要我的命。”朱天青情緒激動,說到最後,啐了一口唾沫。
“你將攝像頭對準他的家,我再看看。”
“行。”朱天青爽快地反轉了攝像頭。
他兄弟的家全是由水泥砌成,沒有貼瓷磚。
鏡頭隨著朱天青的腳步進入屋內,鏡頭忽然黑了下來。
朱天青打開燈,鏡頭總算是亮了點,依稀能看清屋內的情況,一張圓桌,五把掉漆的木質椅子。
隻見畫麵裡,朱天青走上樓梯,吵架聲愈發清晰,直到朱天青推開半遮的鐵門,沈恰和直播間的觀眾們都倒吸一口冷氣。
一位染著紅毛的中年女性正騎在黃毛女性身上,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一旁,一位渾身腱子肉的中年男性正將一位瘦弱的男性抵在牆上,目光凜冽。
而朱天青的兄弟,正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這什麼情況?】
【不是哥們,給我看懵了你知道嗎?】
“染紅毛的是我的媽媽,一身腱子肉的是我爸爸……”朱天青弱弱開口解釋。
【等會?你爸媽這麼厲害,什麼養出你一個大傻子。】
【樓上的是會說話的,什麼叫大傻子,人家隻是單純了點,又不是特彆聰明。】
【你也沒放過他。】
【彆看他單純,其實也很傻。】
……
朱天青剛想開口製止自己的父母住手,沈恰一聲嗬斥打斷他。
“快點離開這裡。”
“離開?”朱天青不解地望向鏡頭,“大師這是有什麼說法嗎?”
“這是借福盆,踏進這裡的人會被吸食氣運。”沈恰眉頭皺在一起。
一開始,她並不確定。
開門便是落地窗,中間沒有阻擋,兩旁沒有窗簾,她以為是穿堂煞。“穿堂煞”隻會對家中的人產生影響,外來的人不會出問題。
問題便出在落地窗和落地窗對麵的不鏽鋼折疊桌上。
落地窗的窗戶隻開了一條指甲寬的厚度,風能進但難出,這是“假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