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口氣。”胡青茵皺眉走到了女子跟前道,“你也隻是楚王爺的一個小小侍妾,怎敢這般言語狂妄?”
顧卓道:“喂,胡青茵,是這個姓薛的先來挑釁我的,是她先罵我卑賤的,我與她同一個父親,我若是卑賤,她豈不是也卑賤?”
胡青茵皺眉看向女子道:“你還敢直呼我的名字?今日賞花宴,你一個小小侍妾有何資格前來參加?還惹哭了長公主府的賓客,我今日就替卓哥哥好生教訓教訓你!”
顧卓道:“胡青茵,你搞清楚青紅皂白再來教訓我。”
另一旁,薛琬瑤正與常平長公主一道前來院子裡,今日來賞花宴之中多數是未嫁的千金。
薛琬瑤這會兒頂著顧卓的身子自然不能正大光明與這些千金攀談。
薛琬瑤隻能隨在常平長公主身邊,隨著常平長公主來看一眼這滿園裡的姑娘,要薛琬瑤說今日前來的千金各個都是容貌姣好知書達理的。
薛琬瑤並不明白為何顧卓就這般抵觸選王妃。
薛琬瑤與常平長公主走著,就聽到了一陣嚎啕哭聲。
薛琬瑤聽清了那哭聲是她四妹妹的,她忙不迭往涼亭處趕去,剛好聽到了顧卓說教訓之詞。
薛琬瑤見著被表姐扶著的薛嬌嬌,冷聲道:“出了何事?”
薛嬌嬌看到了楚王爺前來,忙哭作一團行禮道:“參見王爺,王爺,您可得要替我做主啊!我這卑賤的庶姐竟然……”
顧卓冷聲道:“姐姐就是姐姐,何來的庶姐的說法?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叫姐姐叫庶姐的?”
薛琬瑤看了一眼顧卓,“薛姨娘,讓薛姑娘先將話給說完。”
薛嬌嬌聽得楚王這話,便含著哭作的語氣道:“我這庶姐無緣無故罵我醜,羞辱我長得難看,求王爺給我做主。”
顧卓輕哼,“無緣無故?還不是你先說我卑賤?”
薛琬瑤不禁覺得太陽穴疼道:“薛姨娘,給薛姑娘道歉。”
顧卓眸子冷冷地看向薛琬瑤道:“我才不道歉!王爺,你的妾室被人如此欺辱,你還要我給她道歉?你怎能如此懦弱!”
薛琬瑤輕歎了一口氣道:“薛姑娘,你也不要哭了,你且先說卑賤在前,你們二人都是有錯,此事就這般算了。”
“王爺。”薛嬌嬌哭紅了的眼睛含情脈脈。
薛琬瑤頭一次看到薛嬌嬌這般眼神,她隻覺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咳嗽了一聲,低沉著嗓音道:“你莫哭了,至於薛姨娘,我會好好罰她的。”
顧卓輕哼了一聲,伸腳狠狠的踩了踩薛琬瑤的鞋尖,他便是很不服氣地昂頭離去。
薛琬瑤忙向過來的常平長公主道:“母親,孩兒教妾無方,這就好好去給薛姨娘立規矩,孩兒先行告退了。”
常平長公主望向那薛姨娘的背影,總覺得這個薛姨娘怎麼有點顧卓先前的神態?
薛琬瑤忙不迭追上了顧卓道:“你不是肚子還疼著嗎?怎得走這麼快?”
顧卓站定後轉身,抬眸看向薛琬瑤道:“我從未見過像你如此懦弱之人,你四妹妹堂而皇之叫你庶姐說你卑賤,你竟然還要我給她道歉?你這小白眼狼又要恩將仇報嗎?”
薛琬瑤輕歎了一口氣道:“王爺,我雖不在薛家了,我姨娘還在我兄長還在,雖我兄長說過他會帶著姨娘去祁州,可是我兄長的婚事還是握在薛家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