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茵皺眉道:“可是王爺,她的出身低微,更不用說她是二嫁之身,那日她雖不曾入得武定侯府的大門,可是和武定侯府的媳婦有何兩樣?”
杜柔枝緊跟著道:“對啊,王爺,這薛氏的身份實在是過於低微了!她一個小門小戶的庶女實在是配不上你。”
顧卓冷皺眉頭道:“為我的王妃後,琬瑤的身份就不再低微!你們若是要說這些我不愛聽的,也不必在我臨風院之中待著了。”
玉月郡主當著和事佬道:“卓表哥,阿茵妹妹和柔枝都是疑問而已,今日打獵高興,您可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就罔顧我們從小到大的情誼。”
杜楓也是道:“玉月郡主說的是,王爺,我妹妹其實也隻是訝異而已,你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傷了我們自幼的情分?”
“情誼?情分?”顧卓道,“你們若是講從小到大的情誼,怎會在我耳邊這般貶低我心愛的女子?我都說了琬瑤乃是我王妃,她們兩個倒好,一直對琬瑤滿是敵意,今日這是在我楚王府!若是念著幼時的情誼,就不該不給我這個麵子去欺負我的瑤瑤!
顧卓此言一出,玉月郡主不禁皺了眉頭。
杜柔枝與胡青茵二人更是相視一眼。
趙珂見狀笑著道:“桃酥來了,我們嘗嘗薛姑娘所說的烤鹿肉沾桃酥粉好吃不好吃?”
顧卓從倒也是給了趙珂這個顏麵,將桃酥放到了石臼之中搗碎,桃酥粉末混入了胡椒孜然之中,彆有一番風味。
顧卓又特意磨了些孜然胡椒給薛琬瑤。
薛琬瑤小聲對著顧卓道:“您不是說這胡椒珍貴嗎?怎又放這麼多?”
顧卓淡笑道:“再珍貴也沒你珍貴。”
薛琬瑤聞言朝著顧卓一笑。
趙珂道:“光吃肉也有些無味,不如我們來喝酒吧?”
顧卓道:“也行,王權,去拿著酒來。”
酒上來後,薛琬瑤倒也是有些期待著,她還不曾真正的喝過酒……
以往家中也甚少相聚,縱使逢年過節在一處,其實也都是規規矩矩的,並沒有像是臨風院之中這般沒有長輩管教的恣意。
薛琬瑤看著顧卓給她倒的酒,隻有淺淺的一口,她便輕抿了一口道:“原來酒是這般的味道。”
顧卓望向薛琬瑤道:“你之前不曾喝過酒嗎?”
“不曾。”薛琬瑤搖頭道,“今日是我頭一次喝,這酒還有一點甜甜的。”
顧卓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道:“既然是頭一次喝,那可就少喝一點,彆到時候喝醉了。”
薛琬瑤也怕喝醉無狀,隻敢少喝了一點。
趙珂道:“光是喝酒也無意思,不如我們來玩劃酒拳的遊戲?”
薛琬瑤道:“與其劃酒拳,不如我們來玩飛花令,誰答不上來飛花令就自罰一杯?”
顧卓看著薛琬瑤興致滿滿道:“好,我們來玩飛花令。”
趙珂道:“飛花令有什麼好玩的,因為你家王爺我們現如今都要平白無故多念一個時辰的書,好不容易今日休沐鬆散一日,可就不要再談這詩詞歌賦了,還是劃酒拳來的好。”
薛琬瑤聽到多念一個時辰的書,難免有些心虛,也就不再堅持飛花令,而是玩起了劃酒拳的遊戲。
薛琬瑤見著顧卓與趙珂玩了一邊猜酒拳的動作,她隻覺得甚難。
她便也就不參與其中,默默地烤肉,在顧卓喝酒之時,貼心地喂著他吃一片烤鹿肉,讓他不至於光飲酒會難受。
幾輪下來,顧卓倒是贏得次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