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後,天越發得熱了。
顧卓與薛琬瑤便就約定好了,午前是薛琬瑤替顧卓去念書,午後便是薛琬瑤換回來去茶館之中做生意。
天熱,吃涼茶解暑之人怕是不少。
是以薛琬瑤這幾日午後天天到了茶館之中,查看木匠進度,知曉薛琬瑤著急,木匠們又找來了相熟的木匠一起做活計。
薛琬瑤給得銀子多,這些木匠們也都不拖延了。
是日午後,薛琬瑤見著未秧又是抱著孩子前來,她上前看著未秧懷中的孩子,心中滿是複雜之色。
未秧朝著薛琬瑤行禮道:“多謝姑娘允我住在茶館之中,今日我娘與寶兒都來了茶館之中,我也不必擔憂我娘與寶兒在鄉下無依靠。”
薛琬瑤朝著未秧道:“未秧姐姐……你不必謝我,寶兒之事終是我娘親對不起你……”
未秧聽到薛琬瑤這般說,無比訝異得看向了薛琬瑤:“你知曉了?”
薛琬瑤道:“我進宮問過我娘親了,畢竟寶兒長得與我太像了,我一開始還以為這個孩兒是我大哥的,卻沒想到我娘說竟然是……”
未秧道:“寶兒隻是我一個人的孩兒,與旁人無關。”
薛琬瑤輕笑了一聲道:“嗯,未秧姐姐,這寶兒隻是您一人的孩兒。”
薛琬瑤看著未秧懷中的孩子,倒也一笑,隻當這孩子沒有父親便是,她好好照顧未秧姐姐與她的孩兒,也當做是為娘親所做的彌補了。
五月初九,遲了好幾日的癸水又來了,臨風院之中,薛琬瑤得知自己來了癸水,不免失落。
顧卓比薛琬瑤更要失落:“來癸水……這不就意味著我要忍得了七日?這七日也太漫長了!”
薛琬瑤朝著顧卓一笑道:“若是有了孩兒,你可是得忍一年呢!”
顧卓道:“我看過醫書,未必要忍得一年。”
薛琬瑤在顧卓懷中道:“我以為我能夠懷上孩兒的,可惜沒懷上。”
顧卓一笑道:“你我還年輕,這隻不過還是頭一個月,你也不必著急,倒是宮中……你娘若是真有身孕,那可是一件大事。”
薛琬瑤道:“待我月事去後,我再進宮一趟,去問問娘親可否有孕。”
來月事頭一日,薛琬瑤疼得有些難以入睡。
薛琬瑤眨著眼眸看向了顧卓,顧卓無奈道:“好好好,換過來。”
薛琬瑤倒是最終也沒有換,“我不能每個月都要你替我受苦,這樣我太白眼狼了……”
顧卓一笑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小白眼狼……快換過來吧。”
薛琬瑤看向顧卓道:“不,我不做白眼狼。”
顧卓在薛琬瑤耳畔處耳語了一句,“說到底也是我無能讓你有孕,換過來吧,這點疼痛我還是能夠受得住的。”
薛琬瑤看著顧卓的眼眸,等她到了顧卓的體內時,疼痛全消,她不由歎了一口氣道:“當男子真好,若有下輩子,我也要當男子。”
顧卓道:“那可不行,你要是做了男子,我豈不是沒有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