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瑤拉著薛嘉樹上前,記下了薛嘉樹的名字。
薛嘉樹見著自個兒的名字在花名冊上寫定,他心中倒也無多大的希望,他自幼就想要入朝為官,為姨娘掙一個名分,可是不論他多用工,隻是一次次得對入朝為官而心生失望。
薛康和走到了薛嘉樹跟前,滿臉不屑道:“大盛律法可有規定,商戶不可考科舉,第三代才可科考,你既已成了商戶,怎還可前來登記秋闈?”
薛嘉樹道:“我不曾入過商戶籍,為何不可科考?”
薛康和皺眉道:“你怎會沒有入商戶籍?你沒有入得商戶籍,你是如何在祁州做的生意?”
薛嘉樹出言解釋道:“那是我替旁人做的生意,我隻是一個管事的而已。”
薛琬瑤看著前來的薛康和,淡淡一笑道:“薛少爺,怎麼不見薛少奶奶陪你一起前來呢?這薛少奶奶嫁入薛府已有月餘,不知可有喜訊了?”
薛康和聞言怒視著薛琬瑤。
薛琬瑤說罷後,就拉著薛嘉樹離去。
薛康和走到了薛嘉樹跟前道:“你以為你能入得朝堂為官,你說你即便是得中秋闈,又得中明年春闈,又當如何,你不過是一個最為卑賤的男寵而已,你一旦入朝為官,你是男寵一事必定將傳遍整個盛京城!我勸你還是少費周章!”
薛琬瑤道:“你口說無憑,有誰會信你?”
薛康和輕聲一笑道:“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雁過留痕,你們本就是卑賤的庶出,不知安分守己些,竟是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薛嘉樹,你此生必定將會被我踩在腳底下!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薛琬瑤道:“我們還不夠安分守己嗎?你是如何進得鳴鹿書院,你不知嗎?如今還可來說安分守己這番話?你若是將我們當做親兄長親姐姐,我們何至於來算計你?”
薛琬瑤難掩心中的氣憤,“我們忍讓至此,是你們太過於過分了!庶出又如何?若是庶出便是低人一等,納妾之人不該低人二等?畢竟他性格卑劣才會納妾生下卑賤的庶出。”
薛康和道:“男子納妾天經地義,而你們這些庶子庶女就是天生卑賤,天生低人一等……”
薛嘉樹見薛琬瑤還要與薛康和爭論,他拉著薛琬瑤的手道:“妹妹,何至於與他議論此事,人生在世從不以血脈論卑賤高貴,仗義每多屠狗輩,未必出身低微就是天生卑賤。
生於富貴官宦人家,多行不義之事才是低人一等,所做惡事自有報應。
從古至今,狂妄者富不過三代的居多,哪怕前祝相爺權勢滔天,而今祝家子弟卻已是淪為階下囚,可見血脈出身從不要緊,你與他說這個道理,他未必能明白得了。”
薛琬瑤跟著薛嘉樹離開了貢院,她見著旁處無人道:“哥哥,你既然知曉血脈不是卑賤這個道理,你為何不爭一爭駙馬之位呢?
我覺得你也不比謝家的兒郎差,論長相論模樣,你都要勝於謝公子的。”
薛嘉樹輕笑了一聲道:“我是知曉,但殿下可不是這麼想的,這駙馬之位我哪能去爭?”
薛琬瑤道:“好吧。”
薛嘉樹送著薛琬瑤回到了王府,便起身往孔雀巷子裡而走去。
主院內。
葉蝶給寧元公主揉捏著肩道:“殿下,您真的想好了,要趕走薛公子?看起來薛公子對您挺忠心的,且您不是還想要利用他的弟弟嗎?”
寧元公主道:“薛嘉樹忠心是忠心,謝岸容不下他,兩相平衡……薛嘉樹的確沒有謝岸有用……”
寧元公主又是歎了一口氣道:“至於宸妃肚子裡的孩子,我能不能利用也不在於薛嘉樹,薛嘉樹在,反而到時候要動手時,不知他可否會忠心與否。
罷了,還是讓薛嘉樹永駐祁州,不再入盛京城。”
走到屋門口的薛嘉樹聽聞此言,他頓住了,抬眸看向躺在小榻上的女子。
寧元公主的眼眸之中倒是沒有半點觸動,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薛嘉樹道:“你既然聽到了,就收拾東西離開吧,日後好好去祁州城之中做事,駙馬容不下你。”
薛嘉樹道:“公主殿下,我今日去了貢院,登記了秋闈。”
寧元公主道:“你還是回去祁州吧。”
薛嘉樹道:“我娘親與妹妹皆在盛京城,望殿下準許我留在盛京城。”
寧元公主道:“我的話,你如今也有膽子不聽了嗎?我說你日後不得再入盛京城,你不明白?”
薛嘉樹皺眉道:“為何?您要是一開始就不要我,又何必在我的婚事上橫插一腳?”
寧元公主道:“本公主要不要你,全在本公主的一念之間,如今本公主就是不要你了,快滾!”
薛嘉樹道:“君子重義重諾,殿下出爾反爾又算什麼?”
“起先本公主不知駙馬容不下你!”寧元公主道,“謝岸他容不下你……”
薛嘉樹眼眸之中不甘地看向寧元公主道:“您是公主殿下,您容得下我還容得了謝岸置喙嗎?總不過就是連你也容不下我……”
寧元公主氣惱道:“我就是容不下你,快滾!”
薛嘉樹道:“今日您要滾,需得立下一張字句,我總不能任由公主殿下您一直出爾反爾一會兒要我,一會兒不要我,我不是阿貓阿狗,饒是小貓小狗,被踢來抱去,它也忍受不了。
殿下今日立下一張字據,日後不會再喚我前來您的跟前……寫下一張紙,你我一彆兩寬。”
寧元公主皺眉道:“本公主憑什麼給你立字句,你算是什麼東西?”
薛嘉樹道:“殿下,您就算隻把我當做您養的一條狗,也不得這麼對我吧?我到時要是在祁州生兒育女了,您又後悔……”
寧元公主道:“你不可生兒育女!”
薛嘉樹冷笑了一聲道:“您這也太過於霸道了,您容不下我,還不許我娶妻生子?非得要我在祁州一生孤寂又碌碌無為隻惦記著您?”
寧元公主看著跟前的薛嘉樹,她第一次覺得心中亂如麻。
她也不知,何時起,她對薛嘉樹的感情,完全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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