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淮靈手指依舊上下滑動，從聊天記錄中，她還看到其他人的視頻和照片，有男生有女生，數量之龐大。
她們稱之為樂子。
上麵的言語之惡毒，無差彆攻訐，顏淮靈眼中的森寒更甚。
李薇薇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一雙眼睛，冰冷不屑，像是在看一隻愚蠢蹦躂的豬，翻湧著暗沉的殺意。
但當她再看的時候，隻剩下一片無情的嘲色。
李薇薇心臟跳動的速度很快，但是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自己怕她一個病秧子做什麼？
“不還是吧，那你們就彆怪我不客氣。”李薇薇威脅道。
因為顏淮靈看上去有些病弱的氣色，林曉晴十分自覺地保護她。
攔著李薇薇，不讓她靠近顏淮靈：“你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說彆人，就不覺得羞愧嗎？”
“羞愧，我有什麼好羞愧的，我隻是說出了一些實話罷了，該羞愧的人是她吧。”李薇薇冷笑，眼神不屑。
“她沒有，我不許你這麼說。”林曉晴忍不了了，衝上去和她乾架。
“你必須給我們道歉。”
“想要道歉，你一個小小的助理，也配。”李薇薇仗著自己的身高，薅住她的頭發往後拽，輕笑出聲。
“你和她當朋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林曉晴不是她的對手，頭皮被拽得生疼，濕紅了眼，卻不肯認輸，執著道：“你必須向顏淮靈道歉。”
果然無論什麼世界，都有一些不配活在世上的爛人。
顏淮靈曾被很多人保護過，甚至是以命相護。
他們都是自己的男寵、忠仆、下屬，皆是依附於她或是性命被她捏在手上之人。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一個隻見過兩麵的陌生人保護著。
身手還這麼菜。
即便她知道，未了解這個世界，便貿然殺人，定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但此刻，顏淮靈還是動了殺意。
她抓著李薇薇拽著頭發的手指，一點點的向後掰。
起初，李薇薇見顏淮靈靠近，還想扇她一巴掌，但沒想到她的力氣這麼大。
“疼疼疼……，我錯了，鬆手，快鬆手，好疼。”
“我的手指……手指要斷了！”
手指繃緊到極致，李薇薇痛哭流淚，不斷求饒的時候，顏淮靈鬆手了。
李薇薇疼的次牙咧嘴：：“算你識相。”
“你的道歉，我們不配，所以……”
顏淮靈歪著腦袋，白皙的臉上綻放一抹笑意，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
“你還是去死吧。”
在李薇薇驚恐的表情中，抬手掐著她的脖子，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將人重重抵在潔白的牆麵。
纖細的手臂一點點抬高，直到李薇薇的雙腿一點點懸空離地。
動作乾脆利索，一句廢話都不多說，也不給李薇薇求饒說話的時間。
見過林黛玉手拔柳樹嗎？
林曉晴就親眼見到了，她難以描述自己的震撼。
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大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一時間忘記了阻止。
走廊的拐角響起了細微的腳步聲，冰冷淡漠的眼神微凝，病弱的美人蹙眉，姣好麵容上露出一絲脆弱和遺憾。
有人來了。
看來人是殺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