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二叔去買點飯回來。”胡招娣說著,給溫衛國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病房。
病房門剛關上,溫學儒的眼皮便顫動著,睜開了眼睛。
“爺爺,您醒了!”溫婉一直守在床邊,見狀驚喜得差點跳起來,轉身就要往外跑,“我去叫大夫。”
“婉婉,等等……”溫學儒虛弱地擺擺手。
溫婉立刻俯身貼近:“爺爺,您說,我聽著。”
溫學儒喘了幾口氣,斷斷續續地交代:“存折……就放在你房間……衣櫃後的暗格裡,你收好……誰也彆說……”
“爺爺?”溫婉心頭震撼,爺爺這分明是在交代後事!
溫學儒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和痛楚:““這麼多年……我不是沒有察覺…隻是……不想相信罷了……”
說完這句,他又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剛才溫婉和胡招娣的對話,他都聽到了,這也證實了他心底埋藏已久的懷疑。
溫婉以為爺爺又暈過去了,急得聲音帶了哭腔:“爺爺!”
“……我沒事,”溫學儒沒有睜眼,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就是……沒力氣,想再睡會……”
聽到爺爺這樣說,溫婉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
她趕緊出去找來了大夫,大夫檢查後,表示生命體征趨於平穩,身體虛弱主要是受毒素影響,囑咐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等到胡招娣磨磨蹭蹭地回到病房,溫婉說有事要出去一下,胡招娣想著家裡的存折,也沒多想,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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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趕回家。
客廳裡,袁忠還在焦急地等待著消息。
“袁爺爺。”溫婉將爺爺中毒住院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袁忠聽完眉頭緊鎖,臉色鐵青:“中毒?如果……如果真是那中藥的問題,胡招娣這人,真是蛇蠍心腸!”
溫婉心中恨急:“袁爺爺,這事還需確鑿的證據,幸好搶救及時,爺爺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要是真和奶奶脫不了乾係,我,必定會大義滅親!絕不姑息!”
看著她在這般變故下,還能保持理智,袁忠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你說得對!這事害命,絕不能輕饒!”
“袁爺爺,您先回家吧!今天多謝您幫忙!”溫婉知道,袁爺爺是除了自己之外,最關心爺爺的人。
“好,我晚些時候就去醫院看你爺爺。”
袁忠走後,溫婉立刻回到房間,反鎖了門。
她幾乎用了吃奶的力氣,才勉強將衣櫃挪開了一個能容人進去的縫隙。
牆壁上,果然有一個不起眼的暗格,若不是提前知曉,根本難以發現。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暗格,裡麵並沒有存折,隻有用油紙包裹嚴實的一捆東西。
她打開油紙,竟然是一大捆碼放整齊的大團結!
這厚度……得有幾千塊錢了!
在這個年代,絕對是一筆巨款!
原來爺爺早就在防著胡招娣了……
溫婉心念一動,將這一大捆錢放進了空間,這樣,無論胡招娣再怎麼翻找,也絕對找不到一分錢!
她收拾了幾件爺爺和自己的換洗衣物,鎖好家門,騎上自行車,沒有直接回醫院,而是直奔造紙廠後街。
按照上次黑市老者留下的地址,她從東數到第三家平房,站在院門外喊道:“江老先生在家嗎?”
不一會兒,院門打開,探出身來的正是和溫婉交易過的老者。
見到溫婉,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驚喜萬分:“姑娘!是你啊!你怎麼瘦了這麼多?臉色也不太對勁,進來我給你號號脈,可彆是生了什麼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