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嫿上車就哭到泣不成聲。
哭夠了閉上雙眸:“老張,開車回去吧。”
“夫人老板讓我對你說,他弟弟去世了,希望你可以回一趟老宅,現在要去老宅嗎?”
“不去,直接回晉城彆墅。”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或許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勢必要讓她的婆婆付出代價。
就在前不久,她婆婆的小兒子遭遇突發車禍,直接當場咽氣,年僅二十七歲。
白發人送黑發人。
周祁寧是周家的長子長孫,蘇明嫿是他的妻子,也是周家的長媳。
按道理來說,出了這種喪事,她是大嫂理應出席主持相關大局。
當初說好,彼此老死不相往來。
蘇明嫿也不想看見她婆婆那張惡毒的嘴臉。
選擇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車子剛要啟動,車門就被人從外麵拉開。
周祁寧身穿純黑色手工西服,胸口佩戴一朵白色紙花身姿挺拔,俊俏的麵容上略顯憔悴。
他語氣萬分疲憊:“我弟弟剛在這個墓園安葬完畢,眼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處理,你先把弟媳送回家去。”
蘇明嫿頂著哭腫的雙眼,望向站在一旁的母子倆。
白漣漪和她的兒子周祁安,這個孩子剛滿七歲和蘇明嫿死去的女兒同歲。
仔細查看,可以發現小男孩的眉眼跟周祁寧分外相似。
蘇明嫿不想跟周家人有任何的牽扯。
還沒有等她拒絕。
周祁安主動爬上車,十分不客氣的命令道:“你這個女人,趕緊把我媽和我送回家去,我媽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
沒有女主人的發話,司機不敢貿然行動,隻能用示意的眼神望向蘇明嫿。
等了很久,蘇明嫿都沒有點頭,氣氛陷入一陣尷尬當中。
周祁寧頭痛不已,隻好耐著性子苦口婆心的勸道。
“明嫿,我媽認為是弟媳導致了我弟去世,要讓她償命,就讓這母子倆先去我們家住幾天,好不好?。”
看蘇明嫿依舊不答應,他再次懇求:“你不是很想死去的囡囡嗎?可以把祁安當做囡囡來照顧。”
蘇明嫿死盯著周祁寧,突然覺得麵前這個男人格外的恐怖。
居然妄想用一個陌生的孩子,來代替他們死去女兒的位置。
她眼角發紅,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周祁寧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今天是什麼日子?
這段時間為了開拓海外市場,再加上親弟弟去世,周祁寧忙到不可開交。
迷茫的神色浮現在周祁寧的臉上。
“嗬一一。”
淒慘的笑聲從蘇明嫿的嘴中發出,像是冤死的女鬼,驚聲尖叫訴說冤屈。
女兒的祭日。
作為爸爸的周祁寧記不住這個特殊的日子。
卻有多餘的精力關心彆人的女人和孩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白漣漪和周祁安是他藏在外麵的情人和私生子。
蘇明嫿二話沒說,打開車門將周祁安這個沒有禮貌的熊孩子給轟下了車。
讓司機腳踩油門,隻留下汽車尾氣給這三個不要臉的人。
回到家,蘇明嫿氣血攻心,她癱倒在床上,陷入昏迷當中。
再醒過來時,已經到第二天的中午十點。
她如同往常一般打開手機,發現好友昨天晚上在微信上對她狂轟亂炸。
為了不讓好友擔心,蘇明嫿趕緊把視頻通話打過去。
視頻電話接通屏幕裡麵出現一名利落齊肩短發的女人,她正在處理手中的文件。
聶臻抬起頭,發現她的好友蘇明嫿身形消瘦。
實在是太憔悴了,心疼浮上心頭。
她語氣輕緩地說:“我給你準備了協議離婚和訴訟離婚兩個方案,離婚協議文件已經發給你,儘快讓你老公簽字。
蘇明嫿是鐵了心要離婚,要求她同時準備了訴訟離婚。
如果周祁寧不願意簽字,就立刻去法院提起訴訟走強製離婚的道路。
“你可以看看協議離婚的內容是否滿意,不滿意再跟我進行交流,我下來再改。”
蘇明嫿感到頭痛欲裂,因為生病聲音格外的沙啞:“不用改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明嫿,這次真的想好了,千萬不要因為一時衝動離婚。”
聶臻是蘇明嫿愛情的見證者。
當初孩子意外去世,這對夫妻都相互扶持走了下來,
可以看得出來兩個人是真愛。
就怕蘇明嫿是一時衝動逞口舌之快。
“周祁寧和你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對你的好我這個朋友都看在眼裡,要不然你再想想……”
蘇明嫿強撐起上半身靠在床頭。
“前幾天有人給我發了個視頻,”
她拿起床頭櫃的水杯喝幾口潤潤喉,再接著說。
“視頻裡我女兒墜樓摔在地上,我婆婆就在旁邊,兩個小時裡她沒打120、也沒有呼救。”
“阿臻,我女兒去世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