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我跟你一起去向漣漪道歉,努力爭取得到她的原諒。”
親生父親的骨灰被他人衝進下水道,也可以不聞不問掀過此篇。
不是不計較。
而是因為犯錯的那個人在周祁寧這裡擁有免死金牌罷了。
愛屋及烏。
所以就連白漣漪的兒子也可以不去追究。
周祁寧此刻的做法,讓蘇明嫿感到寒心。
他不顧蘇明嫿的意願,獨自一人代表蘇明嫿來到客房。
打算以蘇明嫿的名義向白漣漪道歉。
到了門口,幾乎是跑到白漣漪的床邊。
一把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瑩白如玉的肌膚暴露在空氣當中。
白漣漪上半身的衣服折疊在胸口,躺在床上默默地綴泣。
男女授受不親。
周祁寧條件反射的將目光移到它處。
餘光瞟到了白漣漪雪白後背上麵密密麻麻的鞭痕。
他眸底的心疼不加掩飾:“傷得那麼重,怎麼還不上藥?”
“彆墅裡沒有人敢來給我上藥,或許是有人在背後下了死命令吧。”
白漣漪一雙眼角猩紅,輕咬唇瓣,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祁寧,我這裡有藥膏,可我不方便上藥,你可以幫我上藥嗎?”
周祁寧沒有繼承家業前,曾當過幾年的外科醫生。
秉持著病人麵前無男女的原則,他思考再三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給你上藥,要是疼了你就給我說一聲。”
周祁寧有力的手指粘上冰涼的藥膏,觸碰到白漣漪細致潤滑的皮膚。
白漣漪輕咬著雙唇把臉陷入枕頭中。
當著孩子的麵,發出一連串見不得人的聲響:“啊一一,祁寧輕一點。”
喊到聲音都快啞了。
白漣漪才把衣服拉下來,眼神拉絲半靠在周祁寧的胸口。
似嬌似喘地輕聲抱怨著:“小安今天把公公的骨灰倒進下水道,就是嫂子故意慫恿的。”
“對,就是那個女人叫我乾的,這才連累媽媽被奶奶打。”
周祁安在一旁煽風點火,噘著張豬嘴。
他一開口就誹謗栽贓:“大伯,大嬸還說了我和媽媽是外人,叫我們兩個搬出彆墅去,不準住在這。”
周祁寧審視的目光望著麵前這對母子。
他表情嚴肅沒有說話。
過了半晌,周祁寧扯了扯嘴唇。
他起身半蹲在周祁安的麵前,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小安,我知道你大嬸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絕對不會說出將你們趕走的這種話,你還小,撒謊並不是個良好的品德。”
“我不希望下一次還從你的嘴巴裡聽到搬弄是非的話,那會讓我懷疑你的教育出了問題。”
這句話,明顯是說給白漣漪聽的。
她是孩子的第一監護人,對周祁安的教育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白漣漪心中驚慌失措,生怕周祁寧厭棄了她。
眼淚如同珍珠般從白漣漪的臉龐劃過,顯得她更加無辜又脆弱。
“你懷疑是我教孩子汙蔑蘇如嫿嗎?”
“祁寧。”
白漣漪淚眼婆娑:“你當初被迫跟我分手,向我承諾過會負責照顧我的一生。”
在丈夫的葬禮上,周祁寧也曾對著棺槨,像他親弟弟發誓。
會幫忙照顧白漣漪和周祁安一輩子,將周祁安當做他的親生兒子來撫養。
“祁寧,你要違背對你弟弟的誓言嗎?”
聲淚涕下的控訴,字字泣血。
白漣漪妄圖能夠使用過往的恩情,道德綁架周祁寧,從而挽回他的心。
昔日的情人在周祁寧的懷中哭的梨花帶水,他無奈歎聲。
寵溺地用指腹擦掉白漣漪臉上的淚水,輕聲安慰。
“你放心,就算我倆之間的愛情已經蕩然無存,我依舊會遵守許下的諾言,照顧你和小安一生一世。”
白漣漪由涕轉笑,柔弱無骨的手扶上他滾燙的胸膛。
“祁寧,我是自尊心極強的女人,絕對不會成為你和大嫂之間的第三者,隻是希望你不要忘記曾經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