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嫿醒過來,發現她身處在醫院。
全身上下軟綿綿的一團,沒有半分力氣。
“醒了就去跟周祁寧那個王八蛋離婚。”
再次聽見往日熟悉的嗓音,蘇明嫿的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
秦以聿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在一起,沉思地望著手中的財務報表。
短暫過了七年,他渾身上下的氣質和外表更加成熟。
透露著上位者的氣息。
蘇明嫿止不住眼眶發澀,朝他兀自慘笑了一下:“我不能離婚。”
可以離婚,但不是現在。
一旦成功跟周祁寧離婚,她就再也沒有名義可以去周家老宅。
頂著周家大兒媳的名義,也更加方便蘇明嫿調查女兒去世的真相。
蘇家和秦家兩家人從小定下娃娃親。
秦家夫婦去世,蘇家收養了五歲的秦以聿。
她可以用蘇家養育之恩,以此相逼。
但這樣做會讓秦以聿押上全部身家,去跟周家鬥到魚死網破。
他白手起家不易。
蘇明嫿也不願以愛相挾。
秦如聿緩緩抬頭望向蘇明嫿,眼裡慍色漸濃。
“嗬一一,蘇明嫿你簡直就是自作自受,活該過成這樣!”
他向來進退有度,極少動怒,此時卻徹底沉下了臉神色緊繃。
奪門而出。
蘇明嫿有些恍惚。
眼淚止不住大顆大顆地砸下來,哭夠了獨自起身離開醫院。
蘇明嫿剛到醫院大樓,聶臻急刹車停在她麵前。
“快上車,我帶你去捉奸拍證據,為將來打離婚官司做準備。”
兩人抵達A市最大的酒吧,剛下車都默契地打開了手機錄像。
聶臻和蘇明嫿進去,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坐下。
兩人為了不那麼顯眼,各自點了一杯酒。
紅色的酒在燈光的折射下儘顯妖嬈,蘇明嫿啜飲一囗。
本來還怕她的閨蜜目睹丈夫出軌,會心情不悅大受打擊。
見此情景聶臻鬆了口氣:“我已經向法院提起離婚訴訟,案件排到兩個月後了,在這段時間內你得要抓緊去調查囡囡的事。”
“還有儘可能收集周祁寧婚內出軌的相關證據和整理好你自己的婚前財產。”
蘇明嫿心中萬分感動,心口湧出一陣熱流。
嘴角旁蕩漾著小小的梨渦望著聶臻。
“如果兩個月後我還沒有調查清楚我女兒死亡的真相,也麻煩你不要延緩我的離婚訴訟。”
重大決策不參與沉沒成本。
她相信在天上的囡囡更願意媽媽幸福。
而不是說出,因為你所以選擇不跟爸爸離婚,這種類似的話。
“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聶臻滿臉欣慰。
本來害怕蘇明嫿鑽牛角尖。
為了囡囡葬送下半輩子,跟周祁寧無止境的耗下去。
酒吧吧台左上方。
一對癡男怨女接吻,發出響亮的吧唧聲。
兩人的手在對方的身體上纏綿遊走,在眾目睽睽之下恨不得當場大乾一場。
如此下作地行為,吸引到了聶臻的注意力。
她偏頭看過去。
看清人臉後,瞳孔無限放大。
“我艸,周祁寧!”
“這個狗雜種,他還伸舌頭都吻到拉絲了!”
蘇明嫿順著聶臻激動地手,指向的方向望去,神情毫無波瀾。
五米遠的距離。
周祁寧緊閉雙眼滿臉微醺的狀態,半醉半醒之間,懷裡鑲嵌著一個凹凸有致的女人。
兩人吻到難舍難分,在吧椅沙發上翻滾。
戰況極其激烈。
第一反應,錄像取證。
聶臻掏出錄像,在屏幕當中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露出三觀儘毀的表情。
她震驚到磕磕巴巴:“我沒看錯吧,小三是白漣漪,她不是周祁寧的弟媳嗎?”
這個女人的丈夫不是才剛出車禍死掉。
就如此急不可耐。
周祁寧也是個畜牲。
親弟弟的頭七都還沒有過,親哥就給他戴一頂綠帽子。
簡直就是死不瞑目啊!
“沒看錯,就是她。”
聶臻氣不過,挽起袖子噌的一聲站起來。
蘇明嫿趕緊攔住她:“不要衝動,怕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