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可可搖搖頭,“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次,愛麗絲說你經常死。”
白正義迷茫的歪過腦袋看向她,範可可連忙解釋:“她有好幾次都以為你必死無疑,但你總能出人意料的活著回來。”
白正義點點頭,突然站起身,拖了把椅子放在煙霧報警器的下方,踩著椅子將煙霧報警器拆下,從裡麵扣出來一個迷你音像集成器,也就是俗稱的針孔攝影頭。
範可可驚恐的問:“你被跟蹤了?”
白正義沒有說話,將屋內各個角落仔仔細細的摸排了個遍,又從衛生間的角落裡摳出來一個。
他坐回到沙發上,將兩個針孔攝像頭扔進了麵前的杯子裡,搖搖頭說:“沒那麼誇張,這應該是偷拍團夥安裝的,偷拍的視頻會放在特殊的網站上賣,不用理會。”
範可可點點頭,她也沒傻到問偷拍的是什麼視頻。
“繼續剛才的話題。”白正義抿了抿嘴,“南非靠近博茨瓦納有一座橫亙在兩國之間的山脈,叫做烏拉特山脈,其中有許多盆地,我們有一次在塔烏盆地執行任務的時候,意外發現了一個金礦,這是一個儲備量在千噸級彆的金礦......”
範可可盤著腿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的聽他講完了整個故事。
沉默良久,她突然氣憤的罵道:“人怎麼能壞到這個地步!”
白正義雙手枕在腦後,悠悠的說:“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範可可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隨即又問:“可是老白,這與陳維能扯上什麼關係呢?”
“你知道陳維在澳門紮的是誰嗎?”
“誰?”
“那個人就是他爸。”
“啊?”
範可可細細琢磨一番,突然張大了嘴巴。
“鄭誌強告訴我的。”
白正義點點頭,目視前方,卻沒有聚焦於任何具體的事務,眼神突然變得陰鷙,“一個億可不是小數目,陳維的事情遲早要曝光,我隻不過是把利害關係跟他講講清楚,主動幫我做事是他自己的決定,我隻不過是順水推舟把他送去了阿聯酋。”
範可可一手托著腮,歪著腦袋問:“你想做局?”
白正義也不隱瞞,點了點頭,“他所倚仗的無非是他爸的身份地位,在國內我奈何他不得,但在國外,我能輕鬆收拾他,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先斬他的後盾。”
不待範可可提問,他又補充道:“同樣的,他在國內想要收拾我,比喝水還簡單,所以陳維這件事在沒有塵埃落定之前,我本來是誰都不想告訴的,不是因為信任與否,而是這件事情的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萬一事情敗露,你知情就是一種罪過。”
範可可歪著頭,“那怎麼辦,我現在知情了。”
白正義無奈地聳了聳肩,“如果事情真的敗露,你作為我的女朋友,身份特殊,一樣會受到牽連,知不知情都一樣。”
範可可依舊托著腮,歪著腦袋看著他,笑容神秘。
白正義嘖了一聲,“頭上懸著一把隨時墜落的刀,有什麼好笑的。”
“因為開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