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三樓,來到辦公室,隻有江濤一個人在。
白正義問:“小宇呢?”
“扶搖姐。”江濤先是跟藺扶搖打了個招呼,說:“小宇拖著計明州一起去江北了。”
“他倆?去江北乾什麼?”
“讓火烈鳥帶他倆去買地磚,他說火烈鳥比會員卡好用,排麵拉滿不說,折扣還高。”
“這小子,主觀能動性很高啊。”白正義坐到沙發上,笑嗬嗬的說。
江濤笑了笑,把電腦屏幕轉向他,說:“按照最終定稿,效果圖大概就是這樣了。”
白正義接過鼠標,一邊滑一邊看。
藺扶搖坐在他旁邊,也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屏幕。
江濤看著兩人很自然的落位,相互之間的距離幾乎就是肩膀挨著肩膀,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腦海中不由冒出一句話:空穴不來風。
幾分鐘之後,白正義撂下鼠標,摸出煙來遞了一支給江濤,說:“沒什麼問題。”
說完他點上煙,轉頭問:“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藺扶搖伸手推了一下金絲半框眼鏡,笑著搖了搖頭,對江濤說:“已經非常完美了,留點空間給招商的客戶。”
江濤點點頭,伸手將筆記本電腦合上。
“明天早上正式動工,剪彩儀式小宇已經在安排了。”說完他低頭點上煙,隨口問道:“哦...對了,6501那塊地怎麼說,如果有把握能拿下的話,我順便把圖紙也出了。”
白正義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個字:“難。”
藺扶搖架起胳膊,歪著身子靠在沙發上,手托腮說:“曹局長那邊...我覺得最好你能出麵去談一次,如果實在不行...”
“彆抱有幻想,這就像拿著米飯去喂一隻暴露了食肉本性的狗。”白正義不想聽到她再把錄音筆拿出來說事,直接擺擺手打斷她,“它隻會盯著你看,而不是你手裡的米飯。”
江濤聽的雲裡霧裡,問道:“什麼米飯啊狗的,你們在說什麼?”
藺扶搖卻並不避諱這個問題,直接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三言兩語的概括了一遍。
江濤聽完,並沒有將震驚表現在臉上,而是轉頭看向白正義,眼神中質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藺扶搖笑了笑,說:“你彆那麼盯著他,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而且我也沒受到什麼傷害,就當長個教訓,以後多加防範便是。”
江濤擰著眉頭,表情扭曲的像是誤吞了一整隻蒼蠅,“難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白正義雙肘撐在膝蓋上,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托著下巴,愁眉苦臉,一聲不吭。
“難不成讓白正義跑去把曹敬敏打一頓?還是去把他宰了?幼不幼稚...”
自從前段時間與藺扶搖一塊出了幾天差回來之後,江濤對她的認知其實比白正義還要全方位一些。
在江濤的心目中,藺扶搖其實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生人勿近,冷酷無情,她其實更像一個溫柔貼心的大姐姐,心地善良,心思細膩,對身邊的人也都很照顧。
出差三天,吃喝玩樂全包這種小的方麵就不說了,畢竟她是領導,又是老板。難能可貴的是從深圳回武江的那一天,她特地給江心買了一身衣服,給盧薈快要上小學的兒子買了個ine的包包。
就從機場不小心給張邊橋透露了航班信息那件小事來看,藺扶搖寧願捏著鼻子上張邊橋的車,也不願意去苛責江濤,甚至還要反過來寬慰他。
江濤沒見過曹敬敏,暗自把這人的形象與同樣是官差的孫連鵬重合在一起,心中瞬間湧出一團怒火,想到藺扶搖被這種人欺負,他攥了攥拳頭,“扶搖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