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劫後餘生的前哨
“奔馳...”
“商務車...”
二人對視一眼,沒有任何猶豫,從扶手箱裡一人拿了一把甩棍,一前一後下了車。
車內,雙喜瞧見後方的車燈,還沒當回事,待到手電筒的燈光照進車裡,他立馬縮起身子,腳踩在刹車上,準備隨時點火硬闖。他擰頭看了一眼熟睡的藺扶搖,對登山鞋說:“警察動作這麼快?不會這麼倒黴吧?”
“準備點火。”登山鞋也連忙半蹲下身,緊貼車門,隻露出一雙眼睛往外看。
藺扶搖本來緊閉的雙眼突然動了動,保險起見還是沒敢睜開。
花臂寸頭下了車,用力抖開甩棍,緩緩靠近奔馳,楊知棟緊隨其後。
“不是警察,倒像是多管閒事的。”登山鞋瞧見了二人的打扮,心裡鬆了一口氣,對雙喜說:“下去看看,能打發就打發走,打發不了就宰了。”
藺扶搖聞言打了一個寒戰,暴露了她並沒有睡著的事實。
還沒等雙喜推門下車,花臂寸頭的臉已經貼上了車窗,清晰可見。雙喜歎了口氣,拿起麵具扣在臉上。
由於車膜貼的很深,花臂寸頭什麼都沒有瞧見,他拍了拍車窗問了句有人嗎,見無人回應,本打算轉身離開,車門突然彈開,花臂寸頭躲閃不及,被撞倒在地。
雙喜跳下車,對著楊知棟的胸口一腳踢出。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麵具上的花紋,隻感覺胸口被一頭蠻牛頂撞,整個人倒飛出去。
花臂寸頭在地上翻滾了一圈,渾身沾滿了泥濘。他看見這一幕,吼了一聲‘知棟!’,一骨碌爬起身,揮舞著手裡的甩棍衝了上來,對著雙喜的後背砸了下去。
雙喜微微側身,不見如何動作,便輕鬆躲過這皮開肉綻的一棍。他順手按住花臂寸頭的後腦,往下狠狠一按,順勢抬腿、頂膝。
花臂寸頭的臉上猶如炸響了一道悶雷,整個人凝滯原地。
霎時間,鮮血從斷裂的鼻梁處噴湧而出,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濺起一地雨水。甩棍隨著他緩緩鬆開的手掌滑落在一旁,悄無聲息。
“大勝!”楊知棟大喊一聲,掙紮著想要起身,可胸口的腳印猶如貼在五指山上的符咒,將他牢牢釘在地麵上,一通掙紮下來,隻摸到了一手的泥水。
雙喜伸手拎起腦後用來卡住麵具的鬆緊繩,向上提了提。方才下車的時候扣的比較倉促,不小心勒到了耳朵,這令他十分難受。
他蹲下身,對上楊知棟的眼睛,問:“動作這麼快?哪路人馬?”
就目前發生的事情來看,他無法確認這兩個人隻是單純好管閒事的村民,還是營救藺扶搖的前哨人馬,畢竟距離登山鞋踩碎手機至今才過去了半個小時左右,他隻能詐。
楊知棟雙肘撐在地上,呼吸急促,也不搭話,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雙喜笑嘻嘻的說:“做我們這一行的,殺一個不嫌少,殺兩個不嫌多,你不說話,我就隻能殺掉你,畢竟死人才不會通風報信,你說對吧?”
楊知棟隻是一個混跡江夏仲家灣的三流混子,平日裡靠著給人介紹抵押車或是貸款之類的抽點份子錢,有錢就到處浪,沒錢就窩在向陽抵押車二樓打打台球,這輩子也沒指望有什麼大的出息,也就剛混社會的時候還能喊出‘蕩平江夏’之類的響亮口號。
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普通的中年男人。
平日裡嬉戲打鬨都得勸他收著點力道的花臂寸頭,被眼前之人一招撂倒,彆說再無反抗之力,就連生死都未卜。在真真切切的死亡麵前,他意識到,自己與麵具人之間的差距難以用‘鴻溝’二字攬述,簡直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麵對著紅色的惡鬼麵具,他慌了,他慌急了,臉上再無半點不甘心的影子。
“我...我說,我說...”
“彆急,慢慢說。”
“我有一個朋友...剛好認識被綁架的女老板,他給我打電話,我們剛好在江夏附近,就趕過來了,剛好就遇到了你們...”
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