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v...張總!”白正義立馬起身相迎,“你可是正兒八經的稀客。”
“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各位。”張邊橋笑嗬嗬的走上前,跟他來了個熱情的擁抱,完事兒又提著胳膊轉頭奔著兩位女士去了。
他那點小心思,就差寫臉上。
藺扶搖沒挪步子,範可可張開胳膊迎了上去,熱情的拍著他那厚重的背,笑嘻嘻的說:“張總,你是不是又胖了。”
“最近...嗬嗬...胃口不錯。”夢寐以求的扶搖妹妹近在眼前,卻跟範可可撞了個滿懷,張邊橋麻利應付完她,又奔著藺扶搖去了。
藺扶搖離得老遠就伸出手,“彆來無恙,張總。”
張邊橋心在滴血,被迫與她握了握手,坐到沙發上,顯得意興闌珊。
白正義從櫃子裡拎出一盒雪茄,取了一支遞給他,“張總今兒怎麼這麼閒?”
“其實,我是來報憂的。”張邊橋一手握著煙槍,一手捏著雪茄,表情略顯肅穆,“曹副局長跑路了。”
白正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誰?”
“土地局的副局長,曹敬敏,就是我之前介紹你們認識的那個。”張邊橋打著了煙槍,均勻的燒著雪茄的一頭,“前段時間爆出來的消息,昨天被證實,這個人已經跑路了。”
知道內情的三人表情各異,在張邊橋的眼裡,那就是另一種風景。
“你們不會也給錢了吧?”他愣愣的說,“他跑路之前,可卷了不少錢。”
白正義不置可否,撓頭問:“他為什麼跑路?”
“他上個月底請了長假,說是要去日本看病,結果徹底失聯,這事兒已經驚動了紀委,派人下來查才發現,他根本沒去日本,身體也沒什麼毛病,最近一次體檢報告顯示,他除了高血壓,其他什麼問題都沒有。”張邊橋聳了聳肩膀,又說,“他名下大部分資產全部套現轉移到了東南亞,他家裡人一口咬死不知情,現在還在那演戲,罵曹敬敏狼心狗肺呢。”
張邊橋說完,叼上雪茄抽了一口,遞過煙槍,見白正義表情嚴肅,便伸出小胖手拍拍他的大腿,寬慰道:“你也彆惱,你給的,肯定沒萬潤給的多。”
“你怎麼知道?”
“萬潤給了六百多萬,你能比他多?”張邊橋往後一倚,悠哉的吐了個煙圈,“他收了天價的好處費,最後搞了個公開招標,萬潤哪能咽下去這口氣,反手就把他舉報了。”
“舉報?”範可可一愣,“這不引火燒身嗎,明晃晃的賄賂。”
“這你就不懂了吧。”張邊橋說,“咱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好處費,但人家萬潤就說這是定金,反正曹敬敏都跑了,那不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倒也是。”範可可喃喃點頭。
“你們掏了多少?”張邊橋問。
“五十。”白正義隨口謅了個數字。
“噢,那還好,不算多。”張邊橋說罷歎了口氣,“這事兒怪我,幫了個倒忙。”
“彆這麼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它去吧,就當買個教訓。”白正義假惺惺的安慰道。
張邊橋又歎了口氣,肥肥的手指捏著差不多粗細的雪茄,另一隻手放在西褲上搓來搓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那個......算了,當我沒說。”
“行。”白正義鄭重點頭。
“啊?”張邊橋扥著脖子,努力睜著眼睛,“你不問問啊?”
“不問,怕你為難。”白正義說罷,撿起煙槍開始一本正經烤雪茄。
張邊橋望向範可可,範可可立馬低頭找指甲,若有其事,他又望向藺扶搖,藺扶搖本就閉目凝神,更不可能給他任何回饋,他又把腦袋轉回來,眼巴巴的望著正襟危坐的白正義,一時間進退維穀。
白正義點上雪茄叼在嘴裡,這才笑著說:“行了,以前也沒見你臉皮這麼薄,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