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了半晌,感到口中有些饑渴,隱約見那山坳裡有一座茅屋。龐萬春道:“雷叔父,走了多時路,口中有些渴了,不如到那茅屋找主人討碗水喝,如何?”
雷炯行了半日,也感勞累,聽龐春梧一說,便允諾了。隨即三人又向那茅屋行去。
不多時,離那茅屋越來越近了,“啊!”此時卻從茅屋內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聽那聲音卻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三人正在不明所以之際,遠遠望去,隻見又從茅屋裡奔出一個人來,後麵一人追趕,手中拿著一把刀劈向那人,那人一下栽倒在屋前的小溪邊。
就見那拿刀之人獰笑道:“老東西,找死呢!”說著罵罵咧咧地回屋去了,隻聽得屋裡又傳來一聲慘叫。
這裡龐春梧和雷炯一看,心中大怒,疾忙飛奔了過去。雷炯口中大罵道:“好賊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行凶?”
幾個奔到那溪邊,原來是一位老者,年約五旬左右,脖子幾乎被砍斷,鮮血汩汩而流,將那溪水染的通紅,已然失去了性命。
龐春梧一看,心中大怒,一腳將那柴門踢開,眼前一幕,讓他目眥儘裂:隻見那床上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已然暈厥,其身上伏了一赤身的男子,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旁邊一男子一手拿刀,一手摸那女子身體,一邊催促道:“快點,該我了!”龐春梧一看那人衣著,這正是自己營中兵士的裝束,立刻腦袋“嗡”的一聲。
這時,雷炯等人也進來了,一看也是大吃一驚,雷炯一把將那赤身男子拉了起來,一刀就捅了進去。另一人一見是龐春梧和雷炯,立時魂飛魄散。
立馬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道:“將軍,總管,饒命啊!”雷炯用被子將那女子身體遮掩好,將那兵士拖至院外。
龐春梧眼神中充滿怒火,左右開弓,給了那兵士數十個耳光,那兵士臉已然完全腫了,活似一個豬頭,隻是不停地趴在地上磕頭,嘴裡不停地嘶喊著:“將軍,饒命啊!”。
龐春梧大怒道:“你這畜生,竟然私離軍營,乾下如此人神共憤之事,今天我豈能饒你?”說著,拔出腰間劍,就準備將這賊子斬於劍下。
忽在這時,從另一處山道上奔來幾個人,為首的一個大呼道:“少將軍,劍下留人,我有話說!”
龐春梧一聽,手上緩了一緩,看向了那幾個人,隻見為首的那人一臉凶相,正是營中的偏將石抹斜蕭鬆。
龐春梧一見此人,心中已是不爽,他盯著石抹斜蕭鬆道:“石抹將軍,你可知罪嗎?”
那人大大咧咧的,見了龐春梧也不行禮,一聽龐春梧問他知罪嗎?他極為不屑地道:“少將軍,我何罪之有?我倒要請教你,為何要殺我部下?”
這時,雷炯在旁邊喝道:“大膽石抹!見了少將軍為何不行禮?”
那石抹斜蕭鬆見是雷炯,依然滿不在乎道:“雷總管,我本來是要行禮的,可是少將軍要殺我部下,這才忘記了!”說罷,假意向龐春梧施了一禮。
龐春梧理也沒理,威嚴地問道:“石抹,你私離軍營,又縱容部下行凶,該當何罪?”
石抹斜蕭鬆仍然是滿不在乎地樣子道:“將軍,我們在此數十日了,連日裡你不發兵進攻少華山,我們在營中閒的無聊,出來散散心,有何不可?何況我的部下殺的是漢人,有何可惜?”
龐春梧一聽,心中怒火萬丈,可是卻沒法發泄,站在石抹斜蕭鬆的角度,他沒法反駁。因為他心中矛盾,數日裡一直沒有出兵,營中將領驚疑不定,導致軍心渙散。再者女真人本來就沒拿宋人當回事,燒殺擄掠是家常便飯,就連統帥完顏婁室都沒當回事,更不用說下邊的人了。
如果是往日,龐春梧可能也沒有這麼激動,可是他一旦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是漢人,眼看自己的同胞被欺淩殺害,他卻無能為力!
這時,石抹斜蕭鬆對龐春梧陰惻惻道:“完顏將軍,您可是完顏大帥的兒子,雖然是螟蛉義子,但也是要聽從完顏大帥的號令的吧,你如今領兵不前,又偏袒宋人,莫非……”
說到這裡,他故意不說,一直拖長了聲音,看著龐春梧。龐春梧一見心中大急,大聲道:“莫非什麼?你不妨直說!”
石抹斜蕭鬆陰冷地說道:“少將軍,我們都知道,你不是完顏統帥的親子,是漢人,莫非你要反戈,投向宋人嗎?最近雷將軍帶回來一個人,此人是誰?營中可是傳得沸沸揚揚哦!”
龐春梧聽了此話,心中咯噔一聲,他心中有些不安,小姨鳳棲桐還在營中,如果被自己的父親完顏婁室知道了,那可麻煩就大了!
龐春梧轉向了石抹斜蕭鬆,眼神中起了殺機。然而那石抹斜蕭鬆心中卻並不懼怕,反而迎向龐春梧的目光,獰笑道:“少將軍,你最好將我的部下給放了,否則……”
這“否則”兩個還未落,隻見龐春梧揮起一劍,那部下的人頭滾落,屍首栽倒在地。
石抹斜蕭鬆一看,氣極敗壞道:“好好,完顏春梧,你、你,你好樣的……你等著!”,說完氣咻咻地領著手下轉身而去。
這時,雷炯看了一下石抹斜蕭鬆的背影,有些擔憂地道:“少將軍,你要防備一下此人,這人可不是好惹的,連完顏婁室都要給他三分情麵!”
原來這個叫石抹斜蕭鬆的人,是一個有著深厚背景的人,他的遠房姑姑正是當今金國的皇妃,深受金帝完顏吳乞賣的寵愛,所以石抹斜蕭鬆仗著這層關係,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完顏婁室知道他這層關係,也是對其忍讓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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