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仰大吃一驚,就看見一個須發花白的半百老者氣勢洶洶的欺上門來。
晉禮正要問話,老者身後的晉義已經連連衝他使眼色,盼他示好。
倒是那老者先陰聲問道:“童凡何在?速速前來見我!”
晉禮不看晉義,正色問道:“老丈是何人?不知找童大師何事?”
老者瞪了晉禮一眼,道:“我是魯齡公,你是童凡?”
晉義忙在後麵出聲道:“不不不,魯宗師,他是我的弟弟晉禮。晉禮,還不快來見過盤龍穀的魯宗師,他是柳奇的師傅。”
晉禮並不急著拜,卻先與白青仰對視了一眼,隨後才作揖道:“原來是魯前輩,小子有禮了。”
魯齡公看也不看他,隻說道:“童凡何在?莫非已經畏罪逃了?”
白青仰上前道:“前輩,家師現在並沒有住在晉家,更無須逃避,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晉義便在旁連聲道:“不錯不錯,我就說童大師現在並沒有住在晉家,魯宗師你先彆急,有話我們慢慢說。”
卻聽趙瓊在身後涼涼的笑道:“慢慢說?柳大俠如今身死,為人師者,焉有不急之理?”
白青仰吃了一驚:“柳奇死了?”
魯齡公身後另一名弟子伸手指著白青仰怒道:“你還在裝蒜!柳師弟在晉家遇害,想必是被那姓童的所害,速速交出凶手,師傅或許還能饒你們一命,如若頑冥不化,今日定要鏟平晉家,為柳弟報仇。”
此時眾人分開,方才露出身後一幅擔架,上麵白布覆體,正是一具屍體。
晉義和晉禮一起變了色,倒是趙瓊老神在在的冷笑。
晉禮與盤龍穀沒有利益衝突,當即怒道:“不要血口噴人!當日柳奇在我們晉家隻是受傷而去,我們沒有殺他。”
那弟子還欲說話,魯齡公伸手阻止了,然後陰聲道:“難道,你認為我的徒弟是用性命來訛詐你們區區晉家?”
晉禮無語。
白青仰接聲道:“可是我們並沒有殺害柳大俠。當日很多人在場都可以證明。”
魯齡公道:“你是說那些晉家的人?”
白青仰一怔,還是點了點頭。
魯齡公冷笑:“讓那姓童的出來吧,今日之事,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便聽外麵一陣噪雜,童大師從外麵走進來,看見魯齡公等人先施了一禮,又看看柳奇的屍體,眉頭不禁深鎖。
魯齡公陰聲道:“你就是那姓童的吧?我還以為你畏罪而逃了呢。”
童大師看他一眼,傲然道:“我輩中人,雖未入修真門檻,卻也算修道中人,是非恩怨還能一肩承擔。”
魯齡公忽然將手一探,隨即出聲道:“既是如此,你便給我的徒兒償命吧!”
他這一探,乃是宗師境的修為,眾人還未察覺,童大師隻覺一股大力吸來,連忙閃身要避,不料魯齡公的身影己如影而來。瞬時掌影如網,將童大師覆在其中。任由童大師左衝右突,掌影卻始終罩在他的周身。
童大師乃是勤武境九階的修為,平常在光州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卻不想在魯齡公手裡幾乎隻有勉強招架之功。
數十招過後,魯齡公一聲低叱,周身騰起一縷若有若無的白光,將右掌一探,仿佛深淵躍龍,直直的逼近童大師。
童大師麵如死灰,腦海中竟然沒有招架之功法,絕望間,己被魯齡公一掌扣在頸間,隨時都能致命。
白青仰不禁呼道:“不要傷我師傅!”
晉如意也吃驚的上前兩步,卻被晉禮拉住,掙紮不脫,隻能大叫道:“彆傷我師公!”
其他人也都覺得心頭微涼。
這便是宗師境和勤武境的區彆,童大師勤武境九階的修為簡直不堪一擊。勤武境的修為至頂也不過被人稱為大俠、壯士,而宗師境的人卻是可以開宗立派,威鎮一方的存在。
魯齡公脅住童大師,充耳不聞,冷笑道:“念你還算有些擔當,便賞你個全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