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麵色卻變得十分難看,秋水居士這分明是無聲的警告。那搜神冠無疑是他們的克星。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輕易被發現,又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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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花落道:“這些信息說出去自然沒有人信,我們也沒有辦法證明。若要讓凶手露出馬腳,唯有使詐。若你們願意,我倒願意扮鬼魂嚇一嚇那凶手,相信他自己就會露出馬腳。”
竺行之聽罷,雖然有些猶豫,最終卻隻能點頭,道:“好,既是如此,便有勞姑娘了。”
晏花落不再多言,轉身朝住處走去。
卻說盧功撫雖然早早進了房間,卻沒有絲毫睡意。之前的兩名竹鄉弟子的確是他所殺,但他也隻是奉命行事,至於幕後之人為何要殺了二人,他一無所知。
但是,授意之人的身份卻讓他震驚不己,他擁有玄木羽府的令牌!在升雲崖看來,這塊令牌就是生殺令,完全可以主宰自己的一切!
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雖然在鳳凰天宮派係中盧功撫的地位不算高,但是這麼多年處心積慮也打聽出許多關於鳳凰天宮及其麾下五大羽府的消息,隻是並沒有那位神秘人的信息。但是那人的命令,盧功撫絕不敢違抗。
盧功撫乃是人仙境的修為,在眼下的竹山,除了竺行之和山水秘境的幾人之外幾乎是最高的,想要殺一個勤武境和宗師境低階的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甚至神不知鬼不覺。
但是,他們失去了魂魄,這讓盧功撫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此時竹山來的人中,除了那些凡人像青華散人、金門遠這些之外無不是修真界頗有勢力的一方強者。若依盧功撫平常的習性,定然偶遇幾次,三言兩語將其收歸麾下以壯大升雲崖的勢力。但是現在他完全沒有心思。
他必須龜縮在房間內,隨時恭候那神秘人的大駕,以彌補之前與賀桐嫁禍竹山失敗之罪。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並睡不著,盧功撫幾乎想要跳腳,他堂堂一宗之主聽命於人也就罷了,甚至輾轉難安,當真窩囊。隨即又是一聲歎息,情勢不如人,奈何?
正胡思亂想之際,忽聽“砰”的一聲,先前關好的竹窗猛然被推開,發出一聲巨響!
盧功撫反射性的從床上跳下來,飛快的散開靈識想要捕捉是誰在這深夜裡無事生非!
但是,竟然沒有任何聲音!
盧功撫半是驚疑,半是吃驚,自言自語道:“這竹山看起來風平浪靜,難道竟然有這麼猛烈的夜風?”
他走到窗前,欲將竹窗重新關好,忽然看見外麵黝黑的竹林中,一抹白影飄閃而逝。
偏生那白影沒有半點生人的氣息,但是盧功撫絕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見。
是鬼!
盧功撫人仙境的修為,竟然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人仙又如何,終究是做了虧心事。
盧功撫安慰著自己,想說那是白日所見的竹花成群所化,當下關了竹窗。
正待上床,竹窗再次“砰”的一聲被撞開!這次風聲更大,將室內燭火也吹滅。
盧功撫驟然轉身,死死的盯著窗外,的確有鬼!
有人影,但沒有任何生人的氣息。
那條人影就懸浮在窗外,陰森森的與屋中的盧功撫對視。
燈火己熄,一人一鬼,冷冷對視。
盧功撫到底是一宗之主,雖然做了虧心事,但也藝高人膽大,當下慢慢踱到窗前,死死盯著那鬼,道:“是夏方還是李浣?你們生前被我所殺,化成了鬼我也絕對不怕!再不知好歹,信不信我一掌讓你魂飛魄散!”
那鬼森森說道:“你的拳頭大,你說什麼都有理。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殺我?我明明就是今年的竹雕狀元!”
盧功撫一時無語,鬼不說話最可怕,一旦開口說起正常的話反而讓人能鎮定下來。
盧功撫搖搖頭說:“說起來我與你並無冤仇。你的死我很抱歉,我也隻是受人之命,隻是我甚至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卻不得不聽命於他。這種人不是我也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你還是就此離去吧,回到升雲崖後我會請高僧為你超度,助你早日托生。”
“這當真是騙鬼的話了,不知是誰卻聽命於他?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宗之主!”
盧功撫歎了口氣,道:“你不信也罷。有些人的可怕你無法想象。哪怕你沒有見到他本人,他隻拿出他平常用的一隻筆,一把扇子,也足以當成催命符用。”
這話在理,鬼魂不再說話。
便在這時,隻聽“轟”的一聲,整個外間竹林突然一片燈火輝煌,瞬間亮如白晝。
盧功撫的臉色猛然劇變,慘白一如剛剛所見的那隻鬼。
隻是,場上三三兩兩的現出二十幾道人影,唯獨不見了那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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