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影匕首乃是五品法寶,對於譚興兩人的竹枝壓製的厲害,此時脫手,兩人大喜,眼見便能將張天放繩之於法。
不料,異變再生!
那脫手的蛇影匕首在空中打了一個回旋,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匕首已經回刺進張天放的胸腔,便連張天放自己也目瞪口呆,怎麼會這樣?藏在自己身上數年之久的蛇影匕首原本早該認主,此時為何竟然反噬?
這個疑問是張天放生前的最後一抹疑問,帶著不甘和難以置信,他緩緩的倒地而亡。
張天放一死,那蛇影匕首忽然“波”的一聲,隨即一片片的碎裂,成了一堆廢鐵。
眾人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這一切,一時間無法相信,這就結束了?
袁棲最先反應過來,盯著那團廢鐵道:“這蛇影匕首雖然被贈送給大師兄,隻怕已經被做了手腳。一旦大師兄被發現,這蛇影匕首就會反噬以保全秘密。看來我們終究是無法探知是誰在幕後指使大師兄了。”
其他人明白過來不禁冷汗直冒,以一柄匕首便操控了一個人仙境的強者,隻怕這背後的勢力也非同小可。
譚興與薑置也有些難以置信,很快便有些沮喪,當即對著袁棲和其他師兄弟道:“先前我二人識人不明,還請諸位師兄弟原諒。”
袁棲不置可否,歎息道:“薑師兄,譚師弟,現在師傅受傷昏迷,一切都等師傅醒來再說吧。”
兩人慚愧的垂下頭。
秋水居士已經助竺行之運化藥力,抑製住傷勢,便見竺行之緩緩醒轉,眾人大喜。
便在這時,場人上影飄忽,兩道人影憑空出現,一站一跪,正是攬天居士和盧功撫。
此時盧功撫再無一派之主的威勢,反而衣衫不整狼狽不堪。顯然在攬天居士手中也受了不少苦。
袁棲大喜道:“多謝居士援手。”
攬天居士含笑不語。
盧功撫忍不住怒道:“攬天居士,我升雲崖與你山水秘境素無恩怨,你何必多管閒事!”
攬天居士冷笑:“宜興和蜀南兩大竹海的天才弟子,又何嘗與你有什麼恩怨?”
盧功撫啞口無言。
竺行之已經被扶著坐在椅上,此時袁棲立在一側,代為發問:“盧宗主,我竹山與你們升雲崖雖然不算親厚,但是一直相安無事。隻是不知道,你此番行為可征詢過鳳凰天宮?”
其他人尚不明白袁棲的意思,盧功撫卻是明白,瞬間臉色大變。
若是鳳凰天宮的意思,他自可大張旗鼓甚至借題發揮,但是很明顯,隻怕他自己也沒想到袁棲隻一句話就將問題的症結所在問了出來。他先是利用賀桐嫁禍竹山,後來又連殺兩名竹雕高手往竹山身上潑臟水,這番舉動若不是鳳凰天宮的意思,那他就是違背了鳳凰天宮一直以來的友好,算是犯了忌諱。畢竟鳳凰天宮與明月天宮的兩位主人乃是嫡親的姐妹。
袁棲便冷笑道:“看來,這並不是鳳凰天宮的意思,否則我們竹山絕無幸免之理。盧宗主,既然這不是鳳凰天宮的意思,那麼,不知道是你的私人恩怨呢,還是玄木羽府的意思呢?”
眼見盧功撫眸中神色變換,袁棲道:“我竹山連連受到如此欺淩,委實憤懣難平!如今既然盧宗主落在手中,我們就算拚卻一死,哪怕隻有一人僥幸脫逃,也要見一見鳳凰天宮的宮主,請她出來主持公道了!”
盧功撫神色再變,猛然道:“是我自己的意思!”看著眼前眾人,盧功撫狀若瘋狂,道:“一直以來,若不是宮主心存憐憫,焉有竹山一直存在的幸理?我升雲崖近些年來蒸蒸日上,早有擴張之意。竹山既然與升雲崖相鄰,自然是兼並的首選。此間事發我自會向宮主領罪!但是,時勢造人,眼下鳳凰天宮在歲寒洲是首屈一指的大勢力,一統歲寒洲是早晚的事情!”
袁棲淡聲道:“既然盧宗主肯承認,那便再好不過。今日的事情,我已經用記憶水晶存下,之後自然會報送鳳凰天宮知道。接下來,倒還要請盧宗主在竹山做一做客了。”
盧功撫大怒:“你們敢關押我?”
“盧宗主雖然身份尊貴,但對於竹山來說卻是虎狼之人,竹山自然不會讓農夫與蛇的故事再次發生。得罪了,盧宗主。”說完一揮手,一旁的付菁立即上前押住盧功撫去往竹山的大牢,任由盧功撫大喊大叫隻是不理。
其他人在旁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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