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我牛家能拿出來的,秦公公隻管開口!”
牛清此刻變得畢恭畢敬,完全沒有一開始的那股囂張,目中無人,臉上甚至始終帶著討好的笑容,生怕什麼地方做錯了,給自己與牛家帶來滅頂之災。
他雖不認識淑太妃,但自從女兒進宮後,往來傳遞消息都是這位小春子來做。
因此,牛清不懷疑小春子的話。
如今見了小春子都對秦林格外尊敬,甚至說到這年輕的太監竟然能跟淑太妃平起平坐後,內心都驚呆了!
此時他心裡隻有惶恐,希望對方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將這一場接過去。
聞言,秦林嗬嗬一笑:“牛家主,這可是你說的,那就彆怪雜家把你們牛家往死路上逼了。”
“有道是殺人償命!”
“你們牛家將王叔逼死了,還在他的靈堂上大鬨,這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雜家心善,讓那位牛家少爺牛洪,一命抵一命,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什……什麼?”
一時間,牛清瞪大了眼睛,全身都在劇烈顫抖:“讓牛……牛……牛洪抵命?”
“秦公公,您這不是把我牛家往死路上逼嗎?”
“我牛家三代單傳,如今就出了牛洪這一個接班人……”
他根本不願意答應這個條件,畢竟在他眼裡,王老丈不過是個普通老百姓,死了就死了,哪有自己兒子金貴?
他是真搞不懂,這個地位不低的太監,如何在意王老丈的性命。
“你不是已經把王家逼上死路了嗎?”
“怎麼?”
秦林嗤笑不已,眼中儘是嘲諷:“如今事情落到你們牛家身上,你就受不了?”
“牛家主,你的命是命,王叔的命就不是命了?”
他越說越氣,心裡已經決定好好教訓一下這牛家:“也許在你眼裡,王叔隻是賤民一個,活著都是你們這種人開恩。”
“可在雜家眼裡,你牛清一樣是賤民!”
“你的命,跟狗一樣!”
此言一出,牛清與牛家眾人紛紛大驚失色,心裡預感到自己怕是已經死到臨頭了。
甚至有好些個牛家旁支人員,不斷朝牛清使眼色,讓他將牛洪交出來,保全牛家太平。
可牛清怎麼會舍得?
撲通——
牛清思來想去,也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一時間如喪考妣,癱坐在地上,滿臉的絕望。
“雜家把話放這裡。”
秦林也不管對方是否願意,反正在他眼裡,殺人償命猶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管是牛洪也好,還是你牛清也好,雜家隻要你們牛家出一個重要成員,給王叔抵命。”
“而且還要是男人!”
說完,他掐著蘭花指,輕輕抿了一口茶後繼續說道:“這第二件事情,便是雜家與你們牛家的恩怨了。”
“方才雜家登門找個說法,你們牛家是何反應與態度,雜家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