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不對啊,陳大人?”
話音剛落,秦林便一掌將其麵前的護衛打飛,微笑著提起對方衣領,麵露和善的笑容:“陳大人,年輕氣盛是好事兒,但也要分場合。”
“雜家早就說過了,此次是奉了淑太妃娘娘的懿旨,過來提審,你一個小小的少尹,何必阻攔呢?”
“真以為自己是皇親貴胄,就能目中無人了?”
他的目光左右轉動,見陳鬆滿臉的憤怒與不甘後,輕輕拍了下對方臉頰:“陳大人,你還年輕,可能不懂雜家這些話的意思,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現在,雜家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將事情鬨大,鬨到淑太妃娘娘,乃至陛下麵前,看看最終你我誰會受罰。”
“要麼……乖乖給雜家跪下!”
“隻要你從雜家胯下鑽過去,今夜這事兒,就算過了!”
聞言,陳鬆頓時咬牙切齒,憤怒導致他滿臉的青筋,雙眼之中都充滿了血絲。
他怎麼也沒想到,秦林竟然如此狂妄,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腦袋淑太妃或者乾帝麵前,他肯定是沒什麼勝算的,可讓他從一個醃狗胯下鑽過去……
一念至此,陳鬆忍不住惡寒地打了個冷戰,咬牙怒道:“你還是殺了本官吧!”
“你以為雜家不敢?”
秦林怒了,看著對方的雙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殺意。
方才他在京兆獄裡那般囂張,屢次提及淑太妃,就是想將這些事情推到淑太妃頭上,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懷疑不到武香寒頭上。
畢竟淑太妃與武香寒,從來都不怎麼對付。
隻是如今隨著一方被打入冷宮,另一方不願糾纏罷了。
他知道陳鬆會很生氣,但沒想過此人心眼如此之小,可謂是睚眥必報,當天的仇怨當天就要解決,完全不留後路。
因此,秦林想著既然已經狂妄了,那就狂妄到底,讓外人以為是淑太妃對武家有所企圖,這才派了人提審武淩風!
“來人!”
兩人目光對視片刻,秦林怒喝出聲,止雁山立刻走了過來,將一把鐵刀雙手奉上:“公子!”
哢嚓——
“啊……”
一時間,慘叫聲伴隨著鮮血衝天而起,一隻斷臂被甩飛了數丈遠!
陳鬆眼睛瞪得像銅鈴,呆呆望著自己飆血的左臂,瞠目結舌,臉上早已慘白得毫無血色。
他是真沒想到,秦林竟然果真起了殺心,真敢對自己動手。
亂叫以後,陳鬆怒重重地瞪著他,嘶吼出聲:“本官乃當朝皇子母族,你一個醃狗敢斷我臂膀?”
“你等著,明日一早本官便進宮參你一本,讓你死無全屍!”
“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秦林流露出憐憫的目光,搖搖頭示意止家兄弟給陳鬆收拾好肩膀,免得對方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亡:“陳大人,你確實年輕,說話之前都不過過腦子。”
“你以為,你還能活得過今晚嗎?”
他這話說得沒錯。
從見麵到現在,陳鬆左一口醃狗,右一口醃狗,話裡話外都是對太監的看不起,並且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