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慵懶地灑在大地上。
小小的酒肆內,彌漫著淡淡的酒菜香氣,木質的桌椅被歲月摩挲得略顯斑駁,牆壁上掛著幾幅陳舊的字畫,雖已褪色,卻為這方小天地增添了幾分古樸的韻味。
店小二穿梭於各桌之間,熟練地收拾著碗筷,嘴裡還時不時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不多時,趙興成等人便酒足飯飽。
陸崇禮坐在桌旁,輕輕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他喚來店小二,從腰間掏出錢袋,數出幾枚銅錢,放在桌上,準備結完賬,便繼續趕路。
然而,一旁的趙興成卻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側身轉頭,對著店小二問道:“夥計,我想打聽一下,這裡距離榕鯉城還有多遠?”
店小二快速拾起銅錢,抬了抬頭。
他微微躬身,對著趙興成熱情答道:“榕鯉城?還有相當一段距離呢。此處仍屬安會城管轄。你們至少還得往南騎馬半日,才能進入榕鯉城地界。而要真正到達城內,恐怕還有一天半的騎馬路程呐!”
“哦?竟然還有這麼遠的路程!”趙興成忍不住皺起眉頭,嘴巴微微一撇,滿臉的不耐煩,抱怨道。
店小二見狀,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繼續問道:“客官,您還有其他吩咐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去忙其他事了。”
趙興成有些掃興地搖了搖頭,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沒精打采地說道:“沒什麼事了,你去忙吧。”
陸崇禮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啦,阿成,彆抱怨了。我們趕緊上馬趕路,隻要加把勁,今晚應該就能進入榕鯉城的地界啦!”
店小二仿若卸下了一副重擔,長舒一口氣。
正當他準備轉身離去時,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神色一凜,鄭重提醒道:“公子,前麵山路難行,你可得小心啊!一定要注意避讓來往的商旅馬隊,尤其是彆得罪海溪派的人呐!”
趙興成聽到“海溪派”三個字,頓時兩眼發光,好奇地問道:“此話怎講?”
店小二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神色憂慮地說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前幾日,有個客人前去榕鯉城,就在前麵的山道上,不小心與海溪派的馬隊起了衝突,結果被打得重傷不起。那人至今還在我們這養傷呢!對了,就是剛剛走的那隻馬隊!”
趙興成聽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猛地一怵,再次對前麵離去的那隻馬隊充滿敬畏。
他趕忙收斂思緒,對著店小二抱了抱拳,認真說道:“感謝你的提醒!”
店小二輕輕點頭示意,而後迅速轉身離去,小跑著繼續忙碌自己的工作去了。
陸崇禮再次拍了拍趙興成的肩膀,笑著說道:“彆太緊張,放輕鬆點。”
趙興成點了點頭,與其他人一同起身,邁步走出酒肆。
酒肆外,幾匹馬正悠閒地嚼著草料,見到主人出來,紛紛抬頭,發出幾聲嘶鳴。陽光灑在馬背上,映照出它們油亮的皮毛。
趙興成等人徑直走到馬前,解開馬繩,將各自的駿馬牽出。
緊接著,他們動作麻利地翻身上馬,揚起馬鞭。
隨著一聲清脆的“駕”的響起,馬蹄滾滾,揚起一片塵土。
他們一路疾馳南下,向著榕鯉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離開酒肆後不久,趙興成等人又一次踏上了一條蜿蜒的山間小道。
道路兩旁,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斑駁的光影。
偶爾有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路邊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綻放,五彩斑斕,散發著陣陣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