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奇心中猛地一顫,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有些躲閃地看著眼前的人,聲音略微低沉地說道:“正是,在下便是吳小奇!此次前來,乃是奉吳老太之命,特來懇請幫主出手相助,為我家公子報仇雪恨!”
陳福泉聽完這話,心中滿是疑惑。
他連忙招呼鄭永興等人一同落座,然後直視著吳小奇,開口問道:“吳老太?難道你說的是蘇陵城城防將軍吳元雄的母親?那你家公子豈不就是吳元雄的兒子?”
吳小奇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沒錯!我家公子死得冤,吳老太悲痛萬分,一心想要為孫兒報仇。隻可惜我等能力有限,無法替她老人家分憂解難,所以隻能懇請幫主伸出援手,與我們一同將那仇人擒拿於榕鯉城!”
陳福泉聞言,心中大驚,不禁歎息道:“哎,姑姑她老人家真是命苦啊!吳小奇,你快快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為我道來,如此我也好做出相應的安排。”
吳小奇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便開始將他們在蘇陵城和安會城所經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給陳福泉聽。
陳福泉聽完,眉頭緊皺,默不作聲。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轉過頭來,麵向鄭永興,語氣低沉地說道:“永興,你去把昌兒和林馳給我叫過來。”
鄭永興連忙站起身來,向陳福泉行了個禮,然後轉身快步走出了碧霄殿。一出碧霄殿,他便朝著望溪閣的方向飛奔而去。
碧霄殿內,此時一片寂靜。
吳小奇稍稍鬆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緊張的情緒平複下來。他定了定神,然後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吳老太的親筆信,恭恭敬敬地遞到了陳福泉的麵前。
陳福泉接過信件,迅速將其拆開。當他仔細閱讀完信件後,神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連連搖頭。
鄭乘和吳小奇看到陳福泉的反應,都有些不知所措,隻是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沒過多久,鄭永興、林恒昌和林馳便相繼趕到了碧霄殿,並各自落座。
陳福泉看著林恒昌,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傷。
他緩緩開口說道:“昌兒,你表弟他……他慘死了。你姑奶奶來信,讓我們一定要為他報仇雪恨!”
說完,陳福泉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林恒昌,示意他看看。
林恒昌接過信件,快速地瀏覽了一遍。
當他看到信中的內容時,頓時怒不可遏,憤憤地說道:“父親,您就下命令吧!表弟的仇,我一定要替他報!”
鄭永興聽到林恒昌表明了態度,他也不甘示弱,趕忙答道:“沒錯,幫主!你就下命令吧,我們一定全力配合,誓將趙公子等人擒拿,為吳家公子報仇!”
林馳和鄭乘也是連連附和。
陳福泉見馬隊和船隊的人都如此支持,心中大喜,朗聲說道:“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商議對策,分工協作!定不負姑姑所托。”
話畢,他便與林恒昌、鄭永興等人仔細討論,細致布局。這一夜,碧霄殿內,一場暗中布局悄然完成。
天色未明,一列馬隊便從武清山西麵山腳下的營寨之中疾馳而出,直奔榕鯉城西北方而去。
榕鯉城東北方,鬆寧穀,地勢險要,山穀幽深,群山環繞。
趙興成五人正緩緩行走在穀中,準備穿越這座山穀。
一旦越過鬆寧穀,前邊便是一望無垠的平原,可以直抵榕鯉城。所以,這座山穀也被人們稱為榕鯉城的東北大門。
趙興成騎著馬,悠然自得地前行著,心情格外舒暢。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陸崇禮,笑著說道:“師父,過了鬆寧穀,就能夠一馬平川,直通榕鯉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