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泉領著吳柏鳧等人,相繼走出星雲樂坊,步入後院。
剛一落腳,一名花農便飄然而至,他快步上前,對著陳福泉等人深施一禮。
陳福泉微笑頷首,示意花農在前引路。
花農會意,轉身領著眾人朝不遠處的一座假山走去。這座假山造型奇特,宛如一座微縮的山峰,其上怪石嶙峋,流水潺潺,更有一道水簾從山頂傾瀉而下,形成一泓清泉,在日光下泛著金光。
待走到假山前,花農停下腳步,他伸出右手,輕輕移動了假山上的一塊石頭。
隻見那石頭微微轉動,原本如銀練般垂落的水簾竟瞬間止住了流淌。與此同時,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在水簾後赫然顯現。
然而,就在眾人驚愕之際,突然傳來“嗖”的一聲異響。
花農聞聲臉色一變,他毫不猶豫地對陳福泉說道:“幫主,你們快進去,我去追趕他們!”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閃,如飛鳥般朝聲響處疾馳而去,瞬間消失無蹤。
吳柏鳧和吳小奇見狀,皆是一驚。他們麵麵相覷,對這花農身手感到十分詫異。一個普通的花農,竟然能有如此驚人的輕功,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陳福泉似乎看出了他們的疑惑,連忙解釋道:“吳兄,這位花農可不是普通人,他是我海溪派的幫外弟子,有些武功也是正常不過。這樂坊乃是我們幫派在城中的重要收入場所,自然得派些懂武功的人來鎮場。”
吳柏鳧、吳小奇和吳戊三人這才明白過來,心中暗自驚歎海溪派深不可測。
陳福泉見狀,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過於驚訝,然後快步走進了洞口。
洞口十分狹長,一開始光線還算充足,大家能勉強看清腳下的道路。
然而,隨著洞口深入,光線逐漸變得晦暗,前行也變得越來越困難。好在右側牆壁上掛著幾盞油燈,雖然燈光微弱,但也足夠照亮前方的路,讓他們能夠繼續艱難前行。
沒過多久,他們終於穿過了洞口,眼前豁然開朗,一片明亮的大殿赫然出現在眼前。
陽光透過洞頂灑下,使得殿內格外寬敞明亮。
吳柏鳧三人不禁被這壯麗的景象所震撼,一時間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守候在洞口兩側的林馳和吳壬迅速迎了上來,他們快步走到陳福泉麵前,恭敬地行了個禮。
一番簡短的寒暄之後,陳福泉直奔主題,開口問道:“林馳,趙興成四人是否已經收押到地牢裡了?”
林馳趕忙躬身答道:“回幫主,他們四人確實已經被成功收押了,我這就帶您過去。”
話音未落,林馳便轉身領著陳福泉等人朝前方走去。吳柏鳧等人見狀,急忙跟上。
他們緩緩走出大殿,沿著一級級古樸的石階穩步而下,抵達地牢。
地牢內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晦暗幽深。兩側的牢房緊密排列,裡麵關押著形形色色的罪犯,隱隱傳來陣陣壓抑的氣息。
陳福泉神色冷峻,邁著沉穩的步伐,一邊走一邊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兩側的牢房,仔細確認著每一個戴罪之人都被牢牢禁錮,絕無逃脫的可能。
很快,陳福泉一行人便來到了地牢的最末端。這裡有十間與眾不同的牢房,牢房內一塵不染,地麵光潔,牆壁也無絲毫汙漬,與其他牢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陸崇禮和陳佩芳分彆被關押在最裡邊的兩側牢房內。文似錦與陳佩芳隔著一間牢房,而趙興成同樣與陸崇禮間隔一間牢房。
如此精心的布局,就是為了確保他們四人之間擁有足夠的距離,防止他們通過眼神、動作或是隱晦的言語達成默契,進而設法逃脫。
陳福泉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憤怒與決絕,快步走上前去。他猛地停在四人牢房中間,雙手握拳,厲聲喝道:“就是你們四人害死了我侄子?”那聲音如洪鐘般在這寂靜的地牢裡回蕩。
文似錦聽聞此言,柳眉瞬間倒豎,眼中毫無懼色。
她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地說道:“沒錯!他就是中了我的‘極劍’和阿成的‘烈刀’,最終重傷致死的。不過,他平日裡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仗著家族勢力欺男霸女,壞事做儘,這般下場,罪有應得!”
她言辭犀利,字字如針,毫不畏懼陳福泉的怒火。
陳福泉麵色陰沉如水,緩緩扭頭看向文似錦。他的目光仿佛兩把利刃,緊緊盯著文似錦,心中的憤怒與仇恨不斷翻湧。
“‘極劍’?‘烈刀’?你們竟然是極劍門和烈刀門的人?”陳福泉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問道。
趙興成見狀,心中暗喜,覺得文似錦的一番話成功震懾住了對方。
於是,他高昂著頭,得意地高聲喊道:“沒錯!我和我師父可都是烈刀門的人。文姑娘、陳姑娘還有朱大姐,她們是極劍門的人!識相的話,趕緊放開我們。不然等朱大姐搬來救兵,彆怪我們把你們打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
陳福泉聽了趙興成的話,卻是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反駁道:“哼,好小子!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嘴硬!這裡可是榕鯉城,是我海溪派的地盤,你們能有什麼援兵?”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挑釁地看著趙興成,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這時,站在一旁的林恒昌突然開口說道:“父親,裡麵那個就是陸崇禮,就是他打傷了我的左臂!”
林恒昌的聲音中仍然充滿了怒意,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陸崇禮,滿臉憤恨地盯著他。
陳福泉聞言,轉頭看向陸崇禮,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吳柏鳧見狀,快步走上前來,對著陳福泉輕聲說道:“陳幫主,這個陸崇禮可不簡單。他還有一個身份,您可能不知道,他就是上一屆武林青年大會的冠軍清維。此人武藝高強,我們還需小心應對。”
“清維?這名字在九年前倒是如雷貫耳,可惜啊!後來就籍籍無名了。原來竟淪落成遊俠了!”陳福泉十分不屑,冷哼道。
“陳幫主,你是不知道,他還有一個身份呢?”吳柏鳧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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