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乾想著想著覺得自己對何之洲和琴琴的態度過份了,他不好意思給何之洲打電話就給琴琴打了電話。
“姐!我姐她怎麼會這樣?你讓我一下子怎麼接受得了!”蕭乾的口氣軟了下來,他有些歉意的說道
“沒有誰接受得了!你何哥是要和她過一輩子的人他更接受不了!我為他說話因為我知道他比我們都難受!在一起的這些時間我知道他是怎樣對你姐的,僅僅從他拿出錢來幫你們蓋房子這一點就知道他對你姐怎麼樣了,你也應該知道他家也是欠著債的!剛才你何哥還說他能夠理解你的心情……”
見蕭乾有了些認錯的態度琴琴的口氣也緩和了些的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蕭乾說
“你過來也好,她現在這樣我們也沒法把她送到醫院,她給你打了電話說明她現在隻相信你,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穩住她的情緒不讓她亂跑!”琴琴說
“嗯,我姐說她把門鎖好了的,等我來她再開門,她還說她好怕!”蕭乾說
“你讓她把燈都開起來,這樣我們也好看到家裡的情況!”琴琴說道
琴琴接完電話何之洲回到小屋樓下往小屋張望著,這時蕭乾已經給露淩打了電話,因為露淩連陽台上燈都打開了。不管什麼時候血親才是最值得相信的,何之洲感慨起來。
想著露淩可能沒有吃飯,何之洲擔心她餓著便試探著給露淩打了電話,露淩接了電話,聽上去情緒還比較穩定,這讓何之洲的心平靜了些。
“老婆,你吃飯了嗎?不要餓著了!”何之洲說
“沒有,不想吃!”露淩說
“要不你給我開門,我沒有地方去了!”聽到露淩的情緒穩定了何之洲說道
“你在外麵找一個地方住吧,我想安靜安靜!”
露淩說完就掛了電話,何之洲聽著嘟嘟嘟的忙音好久才從耳朵上拿下電話。沒有露淩何之洲的心是荒蕪的,她的聲音像是荒蕪中的雨露、是他生活的方向,儘管此刻露淩是這樣的不堪……
何之洲沒有離開,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小屋坐到門邊傾聽著屋裡的聲音。在這裡他可以聽到露淩的聲音,露淩在屋裡小聲的絮絮叨叨著,聲音雖然小卻是清楚的。
露淩念叨著死去的父親保佑自己、念叨著同樣死去的外婆和姑媽保佑自己;念叨完了死去的親人她又念叨著觀音菩薩和所有天上的神佛保佑自己。念著念著她好像和他們對話起來,這一刻她如以往一樣的平靜和乖巧……
何之洲像狗一樣的坐在門口守候著露淩,他守候著露淩的同時也是在守候著自己的心。從相識開始他就慢慢的將自己的心交給了露淩,所以露淩在哪裡他的心就在哪裡,不管露淩是正常的還是精神錯亂了的。隻是他守候著的人和心與他漸行漸遠,或許有一天這些都將不再屬於自己。
聽著露淩的絮絮叨叨何之洲像是漂浮著的一顆塵埃,他沒有了身體的知覺,仿佛自己已經脫離了凡胎肉體的束縛。他漂浮著的靈魂想要穿過這扇門回歸原本屬於他的心,可是阻隔著的不僅僅是這扇門,還有露淩那顆錯亂了的心和分裂了的思維。這一刻他們這樣的近心卻又相隔得那麼的遠,何之洲隻有守候在心曾經呆過的地方才能得到一絲的平靜。
琴琴和江戈見何之洲好久沒有回來就打了他的電話,在去到小屋時何之洲怕突然的電話鈴音驚擾了露淩就把手機調了靜音,這樣琴琴和江戈給他打了好多電話他都沒有接到。他們想到何之洲應該是回自己的小屋了,隻是不知道露淩會不會給何之洲開門。天氣這樣冷如果何之洲一直呆在門口說不定會被凍感冒的,於是他們也去了何之洲和露淩的小屋。
到了小屋何之洲仍舊像狗一樣蜷縮在門口,他眼睛空洞的看著樓梯間的小窗發呆,他眼角還有一些淚臉上的淚痕卻乾了。看到這一幕從小經曆了父母雙亡,自己獨自撫養幾個弟弟妹妹長大都不曾怎麼落淚的江戈竟也潸然淚下。
“兄弟,你這是何苦?命運虐你也就罷了你何苦還要自虐!這樣並不能喚回淩淩,她是病了並非不愛。現在你一定要振作起來給淩淩恢複的力量,要不然她好了怎麼接受得了頹廢了的你!”堅強如江戈也忍不住抽泣著說道
“我沒有自虐,隻有在這裡我的心才能和淩淩在一起;隻有在這裡我才能得到一絲的平靜!”何之洲說
江戈拉起何之洲,他碰到何之洲的手時感覺到他的手如鐵般冰冷,這冰冷的感覺也傳給了江戈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站起來的何之洲這時才覺得冷和腿腳麻木,他不由得哆嗦起來,江戈見狀直接背起他就往自己家走。
回到家琴琴給何之洲衝了一杯抗感冒衝劑然後又熬了薑湯給他喝下,過了好久何之洲的身體才慢慢的恢複了溫暖。
露淩躲在屋子裡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緊緊的。她知道在外麵的是何之洲和江戈,而這一刻她覺得他們才是自己的威脅,所以她躲在被子裡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屏不住的呼吸被他們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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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何之洲和江戈的對話結束、他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露淩才敢從被子裡伸出頭來重重的呼吸著空氣。門外似乎也不再安全,露淩輕輕的打開門探出頭看了看外麵,開門的一瞬間一陣冷空氣竄進屋裡讓露淩覺得有人進了屋子。她害怕極了,一下子跑了出來然後重重的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