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露淩沒有像以往一樣很快入睡,躺在床上的她一直嫵媚的看著何之洲。遊戲帶給何之洲的興奮還在,他腦子裡時不時的還會出現剛才遊戲的畫麵,他就像反芻的動物把吃進去的食物又嚼了一遍的回味著遊戲的精彩。
“想什麼呢?”
露淩沒有關燈,她看著貌似神思著的何之洲說道。何之洲這時才注意到露淩柔情似水的眼睛,有了欲望讓她的眼睛生動了許多,何之洲懂了她的心思,於是笑了笑說道
“你猜猜我在想什麼?是不是和你想的一樣?”
“不知道!不想猜!”
露淩說道,她嬌羞的把頭埋進了何之洲的胸膛,將滾燙的身體貼上何之洲。何之洲用遊戲帶來的興奮轉為對露淩身體的激情,他將露淩擁入懷中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
“我以為你戒掉了我,我們好久都沒有愛愛了!”
激情過後露淩說道,一行眼淚流出了她的眼眶。何之洲摟著露淩沒有說話,他隻是親吻著她的額頭,淚也流了出來,細細想來他們的確有好久都沒有纏綿了。
“怎麼會?你每天上床不一會就睡得像小豬一樣,有幾次我想了,怎麼都搖不醒你,不可能霸王硬上弓吧!”何之洲沉默了一會,他捏了捏露淩的臉笑著說道。
又是一個謊言!這謊言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了就是一個接一個的繼續下去。儘管這些謊言沒有惡意卻也讓何之洲開始厭惡起了自己,他知道想要將謊言繼續下去就需要編造更多的謊言,難道以後跟露淩的生活就要靠謊言維持嗎?
“真的嗎?都怪我睡得太沉了,連做妻子的義務都沒有好好的儘到,對不起啊!”
露淩愧疚的說道,她沒有發現何之洲的謊言,而是為自己沒有儘到做妻子的義務而愧疚。
“傻瓜,怎麼這樣說呢?我也沒有儘到做丈夫的責任滋潤你啊!”
何之洲壞笑著說道,露淩嬌羞的在他背上捶了一拳,她的眼淚沁濕了何之洲的胸膛。
“淩淩,不要覺得愧疚,我們以後會好的,以後我們一定要好好的相愛,把這段時間的疏離用愛好好的彌補。”何之洲更緊的摟著露淩說道
“嗯,我聽你的!”露淩貓一樣的蜷在何之洲的懷裡說道。
何之洲有好些年沒有去過老家了,提起老家他竟有了一些鄉愁。那是離這裡不到一百公裡的地方,自從奶奶去世以後他們隻是春節和清明才會回去,和露淩結婚的那一年他們本來是要回去的,但是因為凝凍道路結冰也沒有成行。
叔叔租了一輛麵包車開了回去,跟露淩坐在後排的何之洲異常興奮,車子出了老家的縣城到了離家不遠的鄉鎮他就向露淩介紹起了這裡的山山水水。他跟露淩說起自己小時候同大人們一起去趕集、跟著大人們一起去山裡采蘑菇的趣事。說著說著思緒帶他回到了童年,他的童年是清苦又快樂的,清苦是因為留守,快樂是因為在被當做傻子的日子裡他可以自得其樂的玩耍……
車子到了小時候讀過的小學,那是兩排共十間的石牆瓦房。小時候在何之洲看來高大的瓦房現在看起來低矮了許多,瓦縫裡還長出了草,甚至還長出幾株四五十公分高的小樹,滿目儘是一副破敗的模樣。
“叔叔,這學校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村裡沒人管了嗎?”看到破敗的學校何之洲問道
“這學校早就沒用了,學生都去鄉裡的小學上學了。”叔叔說道
“怎麼會這樣,好好的學校怎麼就荒廢了。”何之洲自言自語道,他莫名的傷感起來
“現在這裡沒有什麼小孩了,即便是有都還不到上學的年紀,到了上學年紀的都跟父母去城裡上學了,你們當時不也是這樣嗎!”何媽媽說道
“你小時候就在這裡上學啊,這學校也有些像我們的學校,我們的學校也是用石頭砌的,隻是蓋的是石板。”這時露淩也說道
“我在這裡讀了兩年,那時候我們這裡學生很多的,上學和放學的時候滿路都是嬉笑打鬨著的學生。”何之洲說
“你們那裡怎麼有這麼多的石板?家家戶戶用石板蓋房子也就算了,連學校都用石板蓋房子,這些石板從哪裡來的?”叔叔故作好奇的問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那裡叫石板鎮,我們那裡什麼都不多就是石板多。”露淩嗬嗬嗬的笑起來說道
說笑間車子進了何之洲老家的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