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上坑坑窪窪的土路錢露露就緊張起來,她不知道這些積滿水的坑有多深所以開得格外小心。
“你把左側輪胎壓在中間凸起的地方右輪就會在路肩上,這樣就可以避開這些水坑了。”何之洲說
錢露露照著何之洲說的方法試了一下,果然很輕鬆的就避開了水坑。
“你不開車怎麼知道這個方法?”錢露露問道
“這條路我天天都走,看到很多司機都是這樣過的。”何之洲說
“前麵怎麼沒有路了?”
當車子到了何之洲家小院門口時錢露露說道
“我家到了,就是這裡,右邊是一個磚廠我看著你在裡麵調頭吧!”
何之洲指著自己家的院門說道,錢露露看了看小院又看了看何之洲說的磚廠,她的情緒似乎一下子低沉了好多。
“都這麼晚了要不就在我家休息吧!你一個人開車回去我也不放心!”
何之洲說道,他其實隻是想客套一下並沒有真的要錢露露留宿的意思,畢竟一個女孩在彆人家留宿不是很好,但不客套一下也有些欠妥。何之洲說完錢露露低沉的情緒一下子就消失了,她試探著說道
“可以嗎?說實話我一個人還不敢走這段路!”
“怎麼不可以?我把門打開你把車開進院子吧!”
說完何之洲下車就去開了院子的小門,這時候母親還在整理著才搬下的苞米棒,何之洲便問了聲
“媽,苞米都能吃了?怎麼這時候了還沒有忙完?”
“快了,這是我種的早苞米。你不是去你江哥家嗎怎麼就回來了?淩淩呢?”母親看了他一眼應道
“我今天去客戶家簽單了,淩淩還在那邊的!”
何之洲一邊說一邊推開大門,接著錢露露把車開進了院子。何媽媽看到有客人來了便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她眯著被車燈刺花了的眼睛看著車裡的錢露露,這個身影對她來說也是熟悉的。
“媽,這是錢露露,是我的同事!”錢露露打開車門下車時何之洲向母親介紹道。
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錢露露何媽媽心裡一怔,錢露露的身形太像曾經的露淩了,不同的隻是錢露露要高一些氣質上也更自信一些;另外她不知道兒子突然帶一個女孩回來是什麼意思,這讓她有些隱隱的不安。
“阿姨好,我是何之洲的同事錢露露,打擾了!”
何媽媽還在錯愕中時錢露露乖巧的問候道,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失態,於是忙笑著說道
“哦!小錢是吧?快進屋坐!”
何媽媽說完在屋子裡尋找著凳子,屋子裡加上她坐的那條凳子也才三條小凳,她拿起一條放在錢露露的跟前。但看到錢露露精致的著裝何媽媽臉上泛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這略微有些臟的小凳讓錢露露坐她覺得有些失體。於是錢露露準備坐下時何媽媽忙拉住她對何之洲說道
“小寶,先帶小錢去樓上吧,我這裡很快就好了。”
“阿姨,沒事的,我們一起弄吧,弄完了你也好早點休息”
錢露露說著理了一下裙子就坐在小凳上,然後很熟練的用指甲掐著苞米分辨苞米成熟的程度以便於分類。
“阿姨,苞米都熟了,這是早苞米吧!”錢露露一邊忙著一邊說道
“是的,我煮幾個你嘗嘗!”
何媽媽說道,然後她剝了幾個苞米棒放在鍋裡煮了起來。
“也行,正好何之洲剛才喝醉酒把吃的都吐空了,現在應該也餓了!”錢露露看了看何之洲說道
何媽媽看懂了錢露露看何之洲時的眼神,同為女人她知道這樣的關心是在友誼之上。她更知道這樣的情愫是沒有結果的,即便有也隻會讓三個人傷痕累累……
“不要管他,喝酒都沒有個度喝醉了活該,我可不慣著他!”
何媽媽瞅了一眼兒子生氣的說道,這時正往背簍裡擺放苞米棒的何之洲像犯了錯的小孩一樣嘿嘿嘿的傻笑著。
“阿姨,他沒有喝多少,隻是酒喝雜了才醉的,才喝了一瓶啤酒和兩杯白酒!其實他是很知道節製的,不過為了簽單也隻能硬著頭皮喝,你就不要怪他了,我喝得還比他多呢!”
看到何之洲被母親訓斥後的無奈錢露露的心痛了起來,她替何之洲辯解道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在外麵應酬不容易也不反對喝酒,隻是討厭喝醉。你也喝了不少酒吧?女孩子還是要少喝一點,不過你的酒量看起來還可以!”何媽媽看了看麵色紅潤的錢露露笑著說道。
“我小時候在外婆家長大,那時候外婆經常釀米酒,吃飯的時候都會喝一杯,我們很小的時候她就用筷子蘸著米酒讓我嘗,後來就用小酒杯讓我們喝!”
錢露露說著想到自己的外婆,嘴角的笑裡多了一份對童年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