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累了,讓人家好好休息!”
外婆覺得錢露露隔著牆壁和何之洲說話不是很好便說道,於是道了一聲晚安後錢露露壓低了和外婆說話的聲音。兩人壓低了聲音的對話都很好聽,在這靜謐的夜裡像是一曲婉轉的輕音樂。之所以用輕音樂來形容她們的聲音,是因為錢露露跟外婆說的或許是女人之間的小秘密吧,她們說的是何之洲聽不懂的布依族語。這在何之洲聽來像唱歌一樣好聽,尤其是錢露露說的在他聽來是乾淨的也是空靈的。
屋子裡用木板做成的牆壁上貼滿了報紙,滿月的光透過木板的縫隙便映在屋子裡了,這晚是無雲的淨空,透進屋子裡的月光還有些斑駁的感覺。於是,沐浴著斑駁的月光聽著錢露露空靈婉轉的聲音何之洲睡著了,醒來時月光已經變成了陽光。
這晚何之洲睡得很甜,以至於醒來時陽光都灑進屋裡了。院子裡傳來一陣沙沙的掃地聲,不用想外婆已經起床了。作為客人尤其是男人何之洲有些不好意思,因為老人都起床了年輕的他還在睡覺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於是他趕緊起了床。
院子裡外婆已經掃好地了,何之洲走出來時她正用圍裙兜著玉米粒喚著雞。隨著外婆的呼喚幾隻雞從屋簷下的窩裡跑了出來,外婆把玉米粒撒在地上這些雞便紛紛爭搶起來。
“小何起床了?怎麼不多睡一會?”
外婆回頭準備做其他事時看到了身後的何之洲,於是笑盈盈的說道。
“這時候早該起床了,以往我都起得很早在您這裡我怎麼就懶了呢!”何之洲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說道。
“那個懶蟲才是真的懶,我起床時她還在呼呼大睡呢!”外婆笑著說道,顯然她說的懶蟲是錢露露。
外婆說著走到屋簷下的雞舍,何之洲也跟了過去,雞舍裡又有了幾個雞蛋,她笑盈盈的撿起雞蛋還是用圍裙兜著。
“露露小時候也喜歡跟在我後麵撿雞蛋,就像你現在一樣,那時候我總愛逗她說把這些雞蛋留起來給她做嫁妝,不知不覺真到該給她置辦嫁妝的時候了!”外婆看著圍裙裡的雞蛋突然感慨起來,說完她很有深意的看了看何之洲。
把雞蛋放在裝米糠的缸子裡外婆提著一個竹籃出來了,看來是要去菜園裡摘菜。何之洲從她手裡接過竹籃說道:
“外婆是要去摘菜嗎?我也去!”
“好,你來體驗一下也好!”外婆仍舊笑著說道
進了菜園,看到掛在架子上還帶著露水的黃瓜何之洲饞了,想摘一根吃但又有些難為情。外婆看出了他的心思,踮著腳摘了一根遞給他說道
“吃吧!你們難得吃到這麼新鮮還沒有農藥的黃瓜!”
外婆說著又摘了幾根,架子上低矮的黃瓜都摘了隻剩高處的,何之洲便問道
“要全都摘嗎?外婆。”
“能吃的都摘了吧,老了就不好吃了,我一會給你兩個舅舅都拿些過去,他們家今天明天都要收穀子吃飯的人多。”
外婆說道,她顯然把何之洲當成了自己的外孫女婿,如果不是怎麼會跟外孫女一起回來,而且還形影不離的。何之洲把籃子放在地上摘了架子頂上的黃瓜,重新提起籃子他問外婆
“昨天我們遇到的舅舅是不是張婷的爸爸?我看他們有些像。”
“你也認識婷婷?是的!”外婆有些意外的說道
“認識,我們都在一起上班。”何之洲說道
“現在她們關係怎麼樣?還拌不拌嘴?”外婆說著直了一下腰,
“應該還好吧!張婷我隻是認識,我看到她很關心露露的。”何之洲說
“那就好,這兩個姑娘小時候不怎麼對付的一見麵就吵架,現在大了應該也懂事了。”外婆說
“張婷大露露這麼多歲她們怎麼會不對付呢?”何之洲隻聽錢露露說起過童年的隻言片語,於是好奇的問道。
“露露小時候是在這裡長大的,那時候她爸爸媽媽忙生意很少回來看他們,時間長了她慢慢變得孤僻也敏感起來。婷婷的爸爸媽媽都在家,完整的家給了她一種優越感,這優越感後來成了她在露露麵前的強勢,但她真的很照顧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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